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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腔慢調,悠悠揚揚的。
話是這麼說的,但遲暮之完全沒有覺得這人要過臉,不過頭暈不適感倒是被他這鬧得氣散了一些,她見他似是老實下來,重新閉上眼,假寐。
之後車內兩人都沒再說話,司機駕車,緩速慢行著,平穩安靜。
遲暮之靠在座墊,輕闔著眼,胃內隱隱燒灼的不適漸漸平緩,可酒精的後遺症升起,困意和暈眩翻湧襲來。
眼皮稍重,意識模糊,可半露在空氣的肩膀寒冷讓她不自覺間皺起了眉心。
良久後,她迷迷糊糊間感到了車內的溫度上升,空調暖氣吹來,稍稍驅走了涼意。
溫沂垂眸看著靠在一側座椅的女人,妝容精緻,是她人襯妝,雙眸微闔著,睡顏安靜溫潤,不似醒時那般的冷艷高傲。
他視線下移,掃過她的眉眼鼻樑,唇瓣,身姿削瘦,纖細柔韌的玉頸往下是鎖骨,皮膚瓷器似的白,隨著呼吸輕輕起伏。
美人確實是美人,但脾氣也挺大。
溫沂收回視線,看著和她的空位,她像是狠不得離他遠點一般,兩人的距離都可以坐下兩個人了。
當他是瘟疫不成?
他嘴角輕哂,轉回頭看著前邊的路況,指尖輕輕敲了敲膝,聲線稍淡開口,「溫度再調高。」
查和聞言頓了一下,頷首依言動作。
車內安靜溫暖,司機轉動方向盤,車道變換,車輛行過鬧區,行駛進星苑灣,最終車速漸漸減緩,停在了十一棟前。
「溫總,到了。」查和看著窗外,低頭輕輕道了句
后座內溫沂聞言掀開眼瞼,微微側頭見一旁的女人還未醒,懶懶的低聲道了一句,「等著。」
「是。」
……
可能是行駛感的更迭過後,又或是空間內異常的安靜讓人有些敏感。
即使是有些暈眩的腦袋,也察覺到異樣漸漸清醒過來。
遲暮之眼瞼微顫,輕輕睜開眼,看著光線昏暗的四周,還未反應過來。
「醒了?」
男人懶散的腔調傳來。
遲暮之循聲看去,男人那張臉隱匿在一側昏暗裡有些瞧不清。
可能是遷就她又或是別的原因,車內未開燈,光線不大明亮。
男人手肘撐在膝上,單手支頤,食指尖若有似無的敲著座椅,掀開眼瞼看她,不緊不慢開口:「再不醒,我都打斷把你扔在這兒了。」
遲暮之腦子還沒轉動,舔了下有些乾燥的唇,看著他疑惑,「什麼?」
溫沂聞言挑了下眉,「睡傻了?」
遲暮之頓了一下,慢慢回憶起昏睡前的事,轉過頭看了眼窗外,「現在在哪兒?」
溫沂直起身子,語氣揚著慢調,懶洋洋道:「不回家你還想去哪兒?」
話音落下後,他打開車門,長腿落地下車。
遲暮之一愣,還在想他所指的是哪兒,而前方的男人察覺到人還未下車,單手插兜轉身,垂眸看她。
遲暮之目光稍抬,視線掠過他那雙長腿,最終定著他那張清雋的臉上。
男人肩披夜色,身材高挑修長,那雙淺棕的桃花眼微挑,聲線帶著挪揄問:「這車就這麼舒服都不捨得下來了?」
遲暮之回神,單手撐起身子,鞋跟落地,她彎腰準備下車時卻被裙擺繞到,身子微晃,眼瞧著就要倒地時。
下一秒,一旁的男人忽而單手扶著她,可還未等她站穩,就見他彎腰俯身,攬過她纖細的腰身,將人打橫抱起。
遲暮之猝不及防,視線一晃,感到自己忽而騰空而起,她下意識抬手勾著他的脖頸,控制平衡。
可被酒精麻痹暈眩的腦袋瞬時有些頭暈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