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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也乐得围绕着两个女人讨一点东西吃。
晨光放心的要出门去买画纸和颜料。
蓓蓓喝掉两罐啤酒,捧着红通通的脸颊对晨光说:“不要去太久喔,不然东西都被我们两个人吃光了。”
晨光走后,蓓蓓打开音响,CD流泄出来的是晨光最近常听的萧邦夜曲,如意大叫:“谁啊?听这种东西,换一片啦!”
蓓蓓在CD盒里好不容易找到一片“英伦情人”的原声带。她们吃着、聊着、下午的阳光一点一点的过去,Money躺在她们中间的地板上睡觉。话都说光了,牢骚也发尽,如意说要回去了,于是在回去之前和蓓蓓一起收拾妥一桌子凌乱。
音乐不知几时停了,屋子还原回先前的整齐及宁静,蓓蓓忽然处于一个极沉静的空间里,千头万绪打心底一古脑儿的冒了出来……
蓓蓓带着Money到天台上玩皮球,她将球顺着水泥地滚出去然后叫道:“去把球捡回来,Money,快点,去检球。”
Money玩了两次就觉得无趣,反而在天台上追着自己的尾巴跑来跑去,好像很开心似的。
天台的门忽然被推开,是晨光回来了。
“我们把东西都吃光了。”蓓蓓淡淡的说。
“你还好吗?”晨光走过来,“如果吃吃喝喝不能纾解你的情绪,也许大哭一场会好一点。”
蓓蓓烦闷的说:“谁在乎提不提名呢!我连结婚当天都会发生新郎落跑的意外,没被提名又算什么呢!”
晨光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容,“既然你想得开那最好了,我一直担心你会钻牛角尖。”
不一会儿,蓓蓓却委屈的把她心里的想法一一的掏了出来,“其实这个新人奖对我来说很重要的,因为这次的写真集拍得太糟了,如果我能拿到一个小小的奖项,至少证明我在这个圈子还有一点实力。现在可好了,我辛苦了那么多年,一点成绩都看不见。”
蓓蓓一面哭一面细诉她这些年来的挣扎,晨光心疼的将她拥在怀里,让她尽情的倾吐她伤悲的、无奈的、多波折的演艺生涯。
蓓蓓的写真集出版了,王老板为了一报当日被凯文打伤鼻梁之仇,找了媒体大肆渲染与炒作。这样的新闻在思想保守的于家自然引起轩然大波,蓓蓓的母亲十万火急的打电话质问致文为什么让蓓蓓在台北胡搞瞎搞。
致文原先听蓓蓓说她要被电视台提名角逐新人奖,他还得意的四处宣扬自己有个明星妹妹的,不过事隔数星期,他竟然在书报杂志上看见她袒胸露背的模样。
“你没事为什么要拍这种下三滥的东西呢?”致文气急败坏的将杂志扔在蓓蓓面前。
蓓蓓也大吼大叫的说:“如果我不拍写真集,老爸的医药费哪里来?有种你付钱啊,你何必来我面前叫穷呢?”
致文严厉的说:“我叫穷,你也没必要去卖身呀!家里如果真的山穷水尽,还有果园可以卖,果园不够,房子也可以卖,我万万想不到你会去卖肉。”
蓓蓓歇斯底里的把自己的写真集撕个稀烂。“我高兴赚这种钱碍到你啦?我天生犯贱关你什么事?”
“为什么不关我的事?年底县市长的选举竞争多激烈,各党派之间的攻击多么残酷,我会因为你的事而变成话柄你知道吗?”致文痛心疾首的说:“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妹妹”
致文转身要走,晨光从房里走出来忍无可忍的说:“于致文,你是我见过最自私自利的男人,你要是怕蓓蓓妨碍你的仕途,你大可以装作不认识她。”
“我们的家务事轮不到你说话。”致文摔了门离去。
蓓蓓的眼泪成串的掉了下来。
看到蓓蓓伤心欲绝的模样,晨光的心整个都绞痛起来,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来安慰蓓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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