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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禾硬着头皮又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云昕一掌拍在身旁的桌儿上,“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殿选之事自来便是皇上亲选,也只有皇后才有资格代选,她凭什么?她一个先帝遗妃,有什么资格去督选?”
云昕蓦然转眸瞧着青禾,“老丞相呢?父亲大人呢?皇上提及此事的时候,朝堂之上便没人反对吗?”
“娘娘,奴婢听闻,百官提及选妃之事多日,皇上却始终不表态,昨个儿,太皇太妃亲往御书房同皇上提及此事,结果皇上今个儿便下了选妃圣旨。此事既是太皇太妃促成的,太皇太妃即便主持殿选,百官也多是没有意见的。”
听得此话,云昕心中更恨,好端端地怂恿皇上选妃,岂非是同她过不去?选妃之事能拖得久些,她筹谋的时间便能多些,怀上龙胎的可能也就大些,如今选妃之事已然敲定,想来不日便会送新人入宫。别的人她都不大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可她听闻老丞相有一孙女,生得倾国倾城,且聪慧贤淑,老丞相一门心思将其孙女送入皇宫,只怕此女进宫后会是她最大的障碍。若论起母家实力来,再没有人能拭老丞相的锋芒,以老丞相的德高望重,皇上必不会亏待此女。
可是、可是即便如此……她最担忧的仍是孟月督选之事。
云昕不顾未干的蔻丹,一把扫落了桌儿的杯盏果盘,“此事不能再拖了,定要商讨出个计策来,绝不能让那老女人去主持殿选。青禾,你去将赵修仪叫来。”
瞧着云昕恨恨地神情,青禾不禁在想此时的云昕是否是清醒的,选妃之事在即,她所顾忌的不是日后如何自处,反而对孟月主持殿选之事更为上心,“娘娘,如今离选妃之事还有段时间,现下是不是静观其变会更好?”
云昕抬手抚了抚额,“青禾,照本宫的吩咐行事。你是本宫最亲近的人,本宫不想因此事而伤了你。”
青禾蓦然跪地,“娘娘,正因为奴婢是娘娘最亲近之人,有些话奴婢不得不说,若是娘娘因此降罪于奴婢,奴婢也认了。”
“青禾!”
“从前的娘娘不是这样的,可自从入宫以来,奴婢不知娘娘究竟是怎么了,见了太皇太妃就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总想将她置于死地。最初,太皇太妃和皇上并没有什么,不过是同皇上见上几回,她是先帝遗妃,是皇上辈分儿上的奶奶,能与皇上如何?娘娘,您醒一醒吧……当务之急是选妃后当如何自处,太皇太妃主持殿选之事只会将她置于众矢之的,对娘娘反倒有利。”
云昕深吸了一口气,将青禾扶起来,“有些事你不晓得,可本宫清楚却得很,这皇宫中,一日有那老女人在,本宫便永远得不到皇上真正的宠爱。”
犹记数年前,王婕妤喝的酩酊大醉之时,曾于她提起一件事儿。
☆、第四章 与君绝(八)
云昕同王婕妤皆是刘瑜身边的老人,是刘瑜十五岁那年收入府中的,初时一度也曾受过刘瑜的宠爱,因为身份原因,云昕一直是玉亲王府明面儿上的侧妃,而王婕妤只是名不见传的通房丫鬟。
云昕记忆中,那时的刘瑜总是很忙,早出晚归,时常神龙见首不见尾,甚至有时数月才会回府一趟,而这一切止于她入府后的第二年。那年对于云昕,乃至整个玉亲王府来说,发生了一件大事儿。
一次,刘瑜出府后,十日未归,后来是先帝派人将他送回来的,回来时他已是奄奄一息,纵有太医护其左右,却是朝不保夕,随时都有丢了性命的可能。
刘瑜那一伤足足卧床月余方才见好,打哪儿之后他出府的次数便减少了许多。从前回了府,他总会来看看她,可也是打哪儿之后,除去在后花园散步能偶尔遇见他,他便再也没去看过她。当时,她只以为是自己失宠了,心高气傲的她也曾一度守在他院前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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