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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他入圈，她把他捧在心頭，奉為月光。耗費十年氣力，終於有幸站在他身邊。

可到底，抵不過他心尖上的那一點硃砂痣。

姚媛不甘心，追問程等為何偏偏對任珂執著至此。

在她看來，他們之間不過是程等求而不得的執念而已。

青梅竹馬又如何？這世間真愛大多抵不過似水流年。

程等初時不語，姚媛便固執地等在原地。

她打定主意，今天勢要等到他的回答。卻沒成想，他口中最平鋪直述的回答，卻最是字字誅心。

&ldo;不，不是執念。&rdo;

夕陽下，日暮四合，程等的聲音，清潤微沉，篤定得不容反駁。

&ldo;你不知道她有多好，才會不肯相信，我有多愛她。&rdo;

黑暗的角落中，姚媛深吸一口煙，那氣嗆進咽喉，激得她差點落下淚來。

她搖搖頭，程等的聲音，依然言猶在耳，徘徊不去，仿佛他就站在她身前，睥睨著她的可笑和無知。

他說：&ldo;她小時候第一次泡麵，是為我；第一次煮飯，是為我；第一次和人打架，是為我。明明臉上掛了彩，怕我內疚，怕我擔心，還硬要齜牙咧嘴對著我笑。她從小到大，所有的第一次，不論好的壞的，開心或難過，全都因為我。&rdo;

他說：&ldo;沒有她，我不知道自己的今天會是什麼樣子，但我知道，一定不會比現在更好。……我出道，是因為她。因為我想讓她看到我。我想不論我們相距多遠，只要我站得足夠高，那她一定可以看到我。&rdo;

他說：&ldo;你說從我出道時，你就喜歡我。可是如果沒有她，我不會選擇做藝人。現在也一樣，如果因為這份工作，對她產生不好的影響，不做也罷，沒關係。&rdo;

他還說：&ldo;姚媛，你曾說，我是你前進路上追逐的光。可是對不起，我生命中唯一的光‐‐是她。&rdo;

姚媛輕咳幾聲，漸漸閉上眼。

眼前再次現出那落日橘黃的光影下，那個她追逐十年的男人，對她最後說的一句話。

&ldo;全世界，除了她，我什麼都不在乎。&rdo;

這是多美好的告白啊，可惜他口中的那個&ldo;她&rdo;，不是姚媛。

這一處的黯然神傷，無人知曉。

另一處的鏡花水月，倒是熱鬧非凡。

程等牽著任珂的手，一路帶她穿過穿過迴廊，漫步院外。

那裡樹影搖曳，月光如華，小河岸邊，停泊著一葉小船。

任珂見兩人似是已經走出了小店，辯不出方向，不免有點懵，&ldo;我們不回去了嗎？&rdo;

程等牽著她來到河岸邊上，逕自跳上去，再回身去拉她，&ldo;不回去，反正你吃飽了，我和陳導打過招呼，咱們先回客棧。&rdo;

任珂由程等扶著跳上小船，剛站住腳，船身就微微搖晃了幾下，她沒經驗，嚇得急忙用雙手去抱程等。這一下卻讓船身晃得更加厲害。

一旁幫忙撐船的老翁，見程等沒說話，自然也不打擾兩人之間的小情趣。自顧自地隨手划槳，優哉游哉地將船駛離岸邊。

待小船逐漸平穩，任珂這才稍稍鬆了一口，一抬眸，就見程等目光沉沉地俯視著她，眼底戲謔又危險。

&ldo;怎……怎麼？&rdo;

說話時，她不由得向後退了一步，還沒站穩，又程等掐著腰抱進懷裡。

空著的手，來回婆娑著她的下唇，像一種蠱惑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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