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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襖襖不說話,神情也看不出什麼被人識破真面目的極度不安,她開始只是有些緊張,甚至只偷偷地看顏辭的反應,但這時候的顏辭顯然不是百分之百的完美偽裝,就在某一瞬間,塗襖襖從顏辭的眼神里看見了憐惜。
從那時開始,塗襖襖的緊繃頃刻間便成了虛無,她帶著自己的怯懦和小心翼翼走近了那個似乎還冒著寒意的身形,像平時撒嬌一樣,偷偷靠了過去。
甫一接觸到顏辭身上溫熱的體溫,塗襖襖便更加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抽抽搭搭的眼淚爭先恐後地冒出來。
&ldo;顏醫師,你別不要我。&rdo;
塗襖襖只是虛虛地攬著顏辭的脖子,壓根沒有用上多少力氣,可下一秒,她到底還是被顏辭摟住了。
&ldo;你怎麼這麼磨人,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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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剛四月份,一件單薄的短袖壓根擋不住外頭的冷風,他抱在懷裡的塗襖襖單薄的身子已經非常涼了。顏辭微皺著眉,重新打開自己的懷抱,就著風衣的長擺重新把塗襖襖裹在自己的懷裡,間或吻一吻她臉上還沒有干透的淚痕,只剩嘆息。
&ldo;先回家。&rdo;
回黎安的高速上,塗襖襖蓋著顏辭的風衣在副駕駛睡了過去,不放心的顏辭偶爾瞄她幾眼,在確認這個人完完好好的時候才安下心來。
這事兒其實根本沒完,他們倆誰都知道。
大概靠近下午四點的樣子,顏辭載著塗襖襖回了家,直到車在小區里停穩的時候塗襖襖才慢悠悠地醒了過來。醒的第一眼,塗襖襖就重新拽住了顏辭的襯衫袖子,也不管自己亂糟糟有些飛起的頭髮,總之,非常怯。
從下車之後開始,一直到坐電梯直至開門回家,塗襖襖和顏辭都沒有說一句話。用鑰匙打開家裡的門鎖之後,顏辭便自顧自上了樓,帶著一種仿佛和塗襖襖沒有溝通必要的神情。而塗襖襖也只是像他的影子一樣,一直跟在身後。
到了顏辭門口的時候,一直緊跟著的塗襖襖突然便頓住了腳步,而先走進去的顏辭已經回過了身子,左手放在門裡面的把手上。這個情景就像是顏辭從裡面打開了門,而塗襖襖就被他隔在門外邊兒。
顏辭的表情沉得像一湖平靜的水,而塗襖襖卻只能瑟縮著站在門外,她不敢再往裡走了。
可正是這瑟縮又怯懦糅合在一起的樣子,在顏辭心裡已然掀起了滔天巨浪。
下一秒,蔫蔫的塗襖襖就被顏辭拽進了門裡,隨著大門&ldo;砰&rdo;地一聲關上的聲音,塗襖襖的後背也跟著抵上了客廳的牆面。
眼前場景一花,連髮絲也充滿頹喪氣息的塗襖襖一下子就被對方灼熱的手掌扣住了手腕,緊接著,柔軟又略顯冰涼的嘴唇狠狠堵住了她的唇。
顏辭的力量是極度紳士卻又極度暴虐的,他隔著自己寬大的風衣摟住塗襖襖的腰側,兩人的上半身緊緊貼在一起,像是還不夠主動,他鬆開了扣住塗襖襖的手掌,跟著便抬起她的下頜。
起先這個吻只是用力的吮吸摩擦,被驚得不行的塗襖襖口中發出了輕聲的&ldo;嚶嚀&rdo;,正是這一聲嚶嚀仿佛點燃了身前這個人所有的熱烈,他開始不滿足了,舌尖順著唇fèng便向更裡面長驅直入,處在理智喪失中的塗襖襖顯然是無法防備這樣的入侵,只剩下被動和全盤接受。
顏辭炙熱的唇舌沒有一絲一毫的倦怠,他著塗襖襖的後腦靠在牆上,繼續肆虐,毫不放鬆地肆虐,甚至計劃性地在她即將缺氧的時候給她渡一口氣過去。
塗襖襖哪裡招架得住,她整個腦袋都像在大海里顛簸,哆哆嗦嗦地抓緊了身前顏辭的襯衣,平整的面料頓時皺得不成樣子,伴隨著口齒間微微的喘氣聲,幾乎抽走了她所有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