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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自己。
枪声越来越近,张大虎带着杜彪绑上吴孝良,翻出后院,直奔金川街。
张大虎逃掉,炮手死了六个,跑了一个,被抓一个,张家大院彻底被端掉,李振清却高兴不起来,因为翻遍张家大院也没找到小兄弟吴孝良。
狼二有些傻眼,没想到事情竟闹成这样,也没了主意,大骂杜彪:“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去暗算什么吴孝良,闹成如今这个局面谁来收拾?”只好先安顿下三人,再去找大哥狼甲昆拿主意。
狼甲昆从床铺上被狼二叫起来,衣衫不整,打着哈切。本来是自己心疼老二,找李振清为其出气,哪成想老二受伤是假,冤枉了人家,那乡下小子和李振清倒成了朋友,怎么二人又和接官厅张大虎结上梁子?但他敏锐的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杜彪将张大虎和吴孝良带回金川街,这是将祸水引回家里,搞不好狼家就得掀起一场血雨腥风啊。
狼甲昆暗暗咂舌,看着愣头青一样的狼二,心中升起一股怨恨,这兄弟从来都是惹是生非,闯下祸后便由自己收拾残局,这些年来是不是有些太骄纵他了?这样下去难保有一天不给狼家惹来破家的祸事。
“老二,去把管家叫来。”
狼二答应一声,低着头出了门。不一会,管家急匆匆小跑进来。狼甲昆正在屋里踱着步,显得有些不安。见管家进屋便唤他走近,低声交代着:
“叫人带上家里的洋炮,去把那个张大虎绑了,千万不要让这人跑掉,他可是在样子哨巡警局挂了号的,还有那个杜彪,不能留在家里,撵出去。”管家听完连连点头便退出去。
天刚过午,杜彪被胖揍一顿扔出狼家,他抹掉脸上的血水,狠狠的冲狼家大门吐了口浓痰。既然狼家不打算发落吴孝良,那就找巡警保安所,这还多亏狼二嘴不严实,漏了口风。
金川街巡警保安所是一座有三间土坯房的院落,紧挨着狼家大院,两厢一间做仓库,一间做羁押,居中大房做办公用。大房内炉火通亮,巡警李作奎围坐在一边,懒懒的斜靠在椅子上。墙边长条椅子上坐着帮闲李大海,是他家老大,正使劲搓着脚气。
杜彪和李作奎早就相识,进门就喊:“李巡长,有大功一件,快跟俺走。”
“吆喝个啥?坐下,慢慢说。”李巡长耷拉着眼皮头都没抬,李大海仍旧旁若无人的搓着脚气。
“李巡长,知道前些日子通匪跑了的吴孝良吧?”
“哦?”李巡长眼皮一跳,怎会不知道吴家老二,去年他家仨儿偷秦寡妇家老母鸡,便是被那厮打的个皮开肉绽,满金川街无人不知,和接官厅李秀才家定下的亲事都为此黄了,所以他才会因为吴孝良通匪牵连吴家老两口。
“人在哪里?带俺们去抓。”李大海从长椅上一跃而起,挥着两只大手,满眼放光。
“李巡长,吴老二在狼家,您去要人谁敢不给。”杜彪一脸谄媚的笑。
吴孝良被从狼家大院撵出来,刚走几步就觉自己腰间被什么东西顶住,“老实点,别动。”
李巡长端着一杆老套筒,顶在吴孝良腰间,一脸得意,本想去狼家要人,这回到省却不少时间。李大海将大铁链哗啦套在吴孝良脖子上,大锁嘎嘣一扣,提着便走。
吴孝良质问道:“李癞子,你凭什么抓我?”
李巡长被人叫了外号也不生气,“凭啥,官府抓贼天经地义,你说凭啥?”
李大海朝地上吐了口浓痰,用刚搓完脚气的左手抹了把鼻涕,“就凭你打俺家老三,这回要把你游街,游个三天三夜。”
父子二人将吴孝良关进牢房,刚准备大显身手就有人来叫门,这一去就再没回来,直到天黑也没动静。
牢房的窗户只有几根砌在墙上开口处手腕粗的圆木,透风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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