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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自由,易昀給他。易昀讓他做自己助理,帶他接觸喧囂世界,給他人格給他尊重。
他想要平等,易昀給他。易昀默許他激活6層ai,默許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但前提是,一切可控。
易望舒的算法,自「開始勾引他」那刻起架構崩塌,變得不可控。
他的算法指向,80都是易昀,並且比重還再逐漸遞增。他開始以易昀為中心思考問題。吃飯時會想:易昀喜歡吃什麼;買衣服時會想,易昀喜歡穿什麼;睡覺時會想,易昀今天會不會碰我……
易昀察覺到他獨特的思考方式,想人為干預校正數據,把自己在易望舒的算法架構中刪除。所以他給易望舒打針。
算法龐雜,架構交錯,終端滿屏的藍,全是:yy。
上千萬個可能,無數個行為邏輯,終端指向都是自己。
易望舒的內里,被自己填滿、占據。
若把自己在易望舒的算法中刪除,無異於對系統剝皮腕骨,易望舒90邏輯鏈路得不到關聯,程序會宕機。
倘若易望舒的思考行為得不到矯正,當面臨與易昀相關的決策時,算法指向「正確決策」為優先級,但易望舒會以易昀為優先。ai要通過行為反饋數據,通過數據干預算法進行學習完善模型,從而不斷優化下一次的行為,形成閉環。顯然,以易昀為優先級產生的行為,無法做出正確決策,更無法做出反饋。
長此以往,算法與行為向悖,系統模型會崩壞,易望舒面臨拆機重組。
而促使他程序崩壞的,正是自己。
既然無法將自己從易望舒的算法中剔除,剩下的唯一辦法,就是給他換系統。
換一套算法指向與人腦思維不會衝突的系統。
一套只有易望舒能用的系統。
易昀要為易望舒開創一套只屬於他的系統。
ai編程先有系統,再有架構,之後才是語言。系統開發較比程式語言,猶如參天大樹與樹枝的關係。易昀此前開發arch,僅僅是架構下的一門語言,開發難度足以讓ai界為之震撼。系統開發,較比語言更為耗時耗力,很多頂級ai從業者傾盡畢生所學,只能觸碰到邊緣。
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愛因斯坦那樣提出「相對論」。開發系統除了努力勤奮,還需要天賦加運氣,即便四者兼具也有極大可能失敗。就像買彩票,買的多花錢多也不代表一定會中獎。
這是一場豪賭,易昀賭上自己的時間、精力和無與倫比的ai專業度,只為換取一個不確定的結果。
因為,他想要易望舒活著。
除此之外,別無它法。
生魚片薄如蟬翼鋪在壽司戰艦上,易望舒像只貪吃的貓,舔著嘴唇邊吃邊夾。
「這孩子心靈手巧,刀工真好!」安雪笑眯眯地吃醉蟹,香甜軟糯肥美的蟹子正值當季,她的手做了美甲不方便剝蟹,易宇耐心地給她剝蟹肉。
易望舒心想:我們ai刀工可是獲得國際認可的,lapo述職會專門表彰呢,能不好麼!
易昀吃了只北極貝,淡淡開口:「學醫的刀工當然好。」
易望舒想到ai給病人做手術,想到易昀給自己做「手術」,臉色發綠。
「喲,小舒除了ai還學醫啊,真厲害!」安雪唆唆手指繼續啃另一隻剝好的螃蟹腿,「嘖嘖,小昀你得跟人學學,就知道搞ai,都搞傻了!」
易昀臉色鐵青不吱聲,易望舒扳回一局,咬筷子偷偷樂:你罵我我不敢吱聲,你媽罵你你不敢吱聲,真是天道好輪迴。
「阿姨,我還會彈鋼琴、下棋、寫書法、畫畫。」易望舒柔聲細語地添油加醋把琴棋書畫說了個遍,意指自己無所不能,凸顯易昀的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