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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衛國啞口無言。明明是被羞辱，卻無力反駁。

&ldo;不妨想想我的提議，名片在桌上，如果想聯繫我，叫人幫你打電話。三天內沒有接到電話，我就會代表那個原告。&rdo;孫鵬提起自己的公事包揚長而去。趙衛國兩眼直直的看著桌上的名片。

第40章

方樂斌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去財務那裡結了剛好一個月的工資，又去領導那裡辭行。辦完所有的事，總共也才花了不到兩小時。拿上自己的茶杯和幾本書，方樂斌有一點點唏噓。但是至少，這一次不是被辭退。他苦笑了一聲，走到電梯跟前。

李瓊踏著高跟鞋款款的走過來，睨了他一眼，鄙夷道，&ldo;這麼快就被辭了?&rdo;

&ldo;呵……&rdo;方樂斌懶得解釋。

電梯門打開，兩人一前一後走進去。電梯那裡侷促的空間讓方樂斌有些不自在,他瞥看了李瓊一眼，冷不丁看到她手裡抓著的報紙，&ldo;聽說你上次的官司……贏了，恭喜你啊。&rdo;

&ldo;謝謝!&rdo;李瓊不以為然。

&ldo;順便我想請教一下……，一個民事案子……如果不要律師，自己給自己辯護……有沒有勝算?&rdo;

&ldo;有，前提是你要先讓對方的律師上庭的時候睡著。&rdo;李瓊淡淡譏誚。

電梯到一樓，李瓊先走了，方樂斌慢吞吞的走在後邊。轉眼12月，天氣乾冷乾冷的。沒有下雨，太陽也不強烈。就這麼陰沉沉的天，看得人心裡頭都沉沉的。出了大廈，方樂斌看著手裡的紙盒想著李瓊剛才的話，突然覺得自己沒了去處。如果去看趙衛國，自己到現在都還沒有聯繫到一個好律師來替他打這場官司，見到他不知道該怎麼跟他交待。如果不去看他，他都還不知道圓圓已經醒了這件事。知道的話他一定會很開心，總算陰沉天裡也能從雲縫裡見到一絲陽光。

方樂斌坐在花壇邊，看著大廈外的自動販賣機。買了一包煙、一個火機替自己點了一根。他不會抽菸，猛得吸了一口嗆得自己涕淚縱橫。咳嗽完了，肺里、嗓子裡都干疼干疼的，心裡倒是似乎爽了一點。他擦了把臉，把紙盒送回家，坐車去公安局見趙衛國。

趙衛國沒見方樂斌，讓之前盤問他的顧警官出來給方樂斌帶個話，說不見。

&ldo;他沒事吧……&rdo;方樂斌詫異的看著顧警官，&ldo;有沒有受傷了?&rdo;

&ldo;沒有，他只是說暫時誰都不見。&rdo;

&ldo;那……&rdo;方樂斌皺著臉有些失望，在拘留室外頭站了一會兒，&ldo;那麻煩你轉告他一聲，圓圓醒了，現在只需要做些恢復性訓練就可以活蹦亂跳了。&rdo;

顧警官挑挑眉毛，&ldo;圓圓是……&rdo;

&ldo;他女兒。&rdo;

&ldo;哦，好。&rdo;

&ldo;謝謝。&rdo;方樂斌泄氣的轉身，走了兩步又轉回來，&ldo;趙衛國這件案子，顧警官您不覺得疑點很多嗎?&rdo;

顧警官未置可否，&ldo;我不是法官，我們只負責舉證。質證是律師的事。你現在只需要找到一個好律師。&rdo;

這種事情還需要別人來教麼?方樂斌無力的笑了笑，&ldo;那謝謝你了，再見。&rdo;

&ldo;再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