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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沒想到,他那曾經一身甲冑丰神俊朗的主子,成了現在這副老農模樣。
一身粗布衣服垮垮穿在身上,腳上穿著一雙草鞋,頭上戴著一頂草帽,手裡還推著一輛木車,上面是一桶桶裝滿水的水桶。
祁春:就挺意外的。
大概是嫌他礙事,眉頭一直皺著。
祁元潛一直覺得這屬下之前挺聰明伶俐的,怎麼現在這般蠢笨?
他已經說了兩遍讓他讓一下,他竟然恍若未聞。
這時一道清凌凌的女聲開口:「這位小哥,你站在這裡擋路,我們家人都沒辦法進來。」
祁春下意識後退一步,讓出位置,祁元潛才能夠把木架子車推進家門。
鄭葳跟祁元潛小聲說:「這人好像腦袋不太清楚,一直站在這裡不肯走。說是來找人,告訴他找錯地方也不離開,我總覺得他一會能跳起來發瘋。」
祁元潛聽她說話時,嘴角一直是微微上揚。
聽鄭葳說完,他才淡淡地說:「他大概是來找我的。」
嗯?
鄭葳回頭看那男人還保持著初見祁元潛時失魂落魄的狀態,沒忍住脫口而出:「這不會是你的風流債吧?」
又瞎說怪話。
這時祁春也從震驚的狀態里回神,再細細觀察這女子跟主人的關係。
上下左右仔細觀察,只得出一個結論:這女子跟主子的關係密切,大概是主子在南漢期間的侍妾。
主子位高權重,妻子必定是名門出身,身份高貴,像這種鄉野女子能給主子做侍妾,這已然是她高攀。
但這女子曾陪主子一起度過這艱難的一段時間,無論如何他都會尊敬她。
祁元潛能感受到自己這護衛眼睛一直落在鄭葳身上,他回頭狠狠瞪了他一眼,祁春趕緊低頭。
祁元潛把木架子車停在院子中間,似乎是在跟鄭葳解釋他跟祁春的關係,實際是告訴祁春他跟他是什麼關係:「他是我的同袍。」
鄭葳聽到這稱呼,臉色算不上太好,想起祁元潛之前瀕死被同袍丟棄,這人竟然有臉上門。
這男人用同袍稱呼這樣的人渣,真是髒了同袍這個詞,這大概是同袍被黑的最慘的一次吧。
祁元潛注意到鄭葳面若寒霜,心情跟喝了冰水一樣服帖,她之所以生氣,那完全是因為心疼他。
「他是我在北魏剛入軍營時候的同袍,我們相處的很好,只是我們沒有分在一個地方,我被派到兗州,他去了西北。」
聽祁元潛打的補丁,鄭葳面色稍霽。
「那他這次來是?」
「大概是來看看我是否平安吧。」
祁春作為祁元潛的四大護衛之一,武功高強只是一方面,臨場應變能力也是一流。
聽到祁元潛那樣說,知道他不想被面前的女子知道他的身份,於是順著祁元潛的話往下說:「我一直暗地裡打聽,最近聽說他在這裡,就過來試試看,他是不是真的還活著。」
鄭葳很快找到他話里的漏洞:「聽說,聽誰說的,難道你之前地位還挺高的,隨便打聽就有人知道你在哪裡?」
「我上次去兗州,遇到的那個朋友,他也認識。」
鄭葳回憶:「就那個被富婆包養的朋友。」
祁元潛毫不猶豫的點頭:「是他,就是他。」
這邏輯似乎都對的上,鄭葳沒有再問。
原委都搞清楚,才臉上帶著笑把祁春迎進屋裡:「快進來,快進來,一路上累壞了吧,這大太陽趕路很熱吧,趕緊喝點水。」
祁春痛快的接過鄭葳遞來的水,全程沒看過祁元潛一眼,以徵求意見,這水他能喝嗎?
自然地就好像真是祁元潛多年的好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