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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維屏的律師立即站起來：&ldo;法官大人，這是我的當事人的醫案病例，請查看。&rdo;

審判長：&ldo;你在警察局裡的口供稱，你曾兩日裡連續拋空160萬股，這你如何解釋？&rdo;

杜維屏：&ldo;肯定是你弄錯了，這根本不是我的口供。&rdo;

庭審過後，法官裁決：訴杜維屏獲取機密，投機牟利，破壞金融一案，因查無實據，現予當庭釋放。

就這麼放了？戚再玉不是&ldo;老虎&rdo;，杜維屏也不是&ldo;老虎&rdo;，那&ldo;老虎&rdo;在哪裡？在哪裡？

杜維屏回家，蔣經國怒不可遏，次日凌晨5時，召集全體戡建隊員於黃浦公園，晨光熹微，江水嗚咽，蔣經國身著布衣，嘶聲慟喊：&ldo;國民黨要亡！中華民國要亡！在這風雨飄搖、民族危在旦夕的時刻，貪官污吏們還在大肆搜刮，囤積居奇。廣東、南京和上海還在勾結，搜刮人民、國家，這些人太混蛋，該死！他們是催命鬼！個個都在挖國民黨的牆角。&rdo;

語畢，他站立原地，於寒風中顫抖，臉色像死人一樣蒼白。

王升宣布：上海10個人民服務站，即日起停止辦公，所有人員無限期待命。

蔣經國認輸了。殺個戚再玉是冤案，抓個杜維屏是錯案，&ldo;大老虎&rdo;，你究竟在哪裡？

無用的舊式政治經濟學

幣制改革徹底失敗，南京有人因為買不到油，砸碎油瓶以玻璃片自殺；上海發生草紙恐慌，被迫實行限購，每人限購3張。結果，不需要草紙的人被迫捲入搶購大戰，導致需要草紙的經期婦女無草紙可用。水上警察斷炊，買不到米，被迫食用山芋。人們瘋狂地搶購所有物品，維持秩序的警察手忙腳亂，槍械走火打死1名搶肉婦女。無錫經濟退回原始社會，實行以物易物。乞丐社會地位上升，推著一車車的鈔票到處叫賣。

這就是當時舊中國的一派世界末日景象。

前幾日還稱頌蔣經國敢&ldo;打老虎&rdo;的上海媒體，如今齊齊轉向，要求蔣經國還給大家一個上海。蔣經國來之前的上海，雖然人們牢騷滿腹、怨氣衝天，好歹有米吃，有衣穿，有草紙用。可是，蔣經國只用了一個金圓券，瞬間就將這一切變沒了。

還我們的草紙！還我們擦腚的權利與尊嚴！

蔣經國絕望至極，傳萬墨林去他的辦公室。

萬墨林提心弔膽地走進來，眼睛剛剛瞄了一下沙發，蔣經國怒斥道：&ldo;你給我站好了！允許你坐下了沒有？&rdo;

&ldo;是，是，我站著。&rdo;萬墨林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害怕蔣經國一怒殺掉他，只好乖乖站立，就聽蔣經國斥道，&ldo;萬墨林，你涉及的案子太多了，我雖然沒有追究過你，但一筆一筆都給你記在帳上。你現在給我聽好了，如果有一天上海斷了米，我第一個殺你。&rdo;

萬墨林一跺腳，嚎叫起來：&ldo;那你乾脆現在殺了我好格？我就是開了家米鋪，家裡又不產米，你上海沒米能怪到我頭上格？&rdo;

蔣經國氣得哆嗦起來，一指門外：&ldo;滾！&rdo;

萬墨林逃出門，正遇到蔣經國的同學王新衡。王新衡實際上是杜月笙的人，此行就是怕萬墨林有事，特來營救。

他進來，見蔣經國正抱頭痛哭，忍不住嘆息道：&ldo;經國兄，我再三再四告誡過你的，叫你不要跳這個火坑。&rdo;

蔣經國抬起頭來，說：&ldo;國事不可為。這火坑我不跳，誰來跳？&rdo;

王新衡道：&ldo;經國兄，你可曾想過，這火坑就是人心啊。金圓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