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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你说得倒轻巧。一个月呀,我在里面是什么滋味?难道我的苦白受了?”刘再道咬紧牙关,纂紧拳头,“毛主席教导我们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说罢转身跑了。
“你去哪里?”
没有回答,刘再道跑进了公安局。
“坏了,他去公安局,肯定是让他们惩办陈成成了。”
我觉得刘再道并不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仅仅这短短的接触,我就发现了几个问题:1,当他听说江雪琴被收容后,因逃跑而掉进茅坑,他竟然毫无反映,也不过问。这哪里是未婚夫妻的态度?2,他反而对我这个帮助江雪琴的人很在意,刨根问底,丝毫没有谢意反而存有戒心。看来,江雪琴会有很大的麻烦。
我说;“听话听音,锣鼓听声,你的未婚夫不是个很开通的人,希望你不要将咱们俩的相处详细告诉他,只说,咱们是在街上你从医院里跑出来的时候,是我用自行车驮着你去了你姨姨家,在那里躲了几天,正好成成让我给他油漆家具,我才说服成成投案自首的。我还要去成成家嘱咐他妈妈也这么说。你在这里等他吧。我赶紧去成成家。”
我说罢转身骑车走了。
哪里知道事情却来了一个180度的大转弯儿呢?
7.我以为这桩公案会圆满了结了呢。你看;陈成成投案自首,江雪琴与刘再道重新定婚,世态的发展应该是这样的,我于是放心了。俗话说:为人为到底,送人送到家,我也算圆满地完成了任务。即帮助了江雪琴又没有得罪陈成成,可谓两全齐美。
过了三天的晚上,江雪琴突然骑着自行车来到我的家,进屋以后,就把一提包吃食倒在了我的炕上。我一看全是罐头,鸡鱼羊牛猪肉俱全,还多了一个苹果罐头一个梨罐头,外加千里山香烟和两瓶河套二锅头。
“大哥,咱们今天痛痛快快地喝,喝它个一醉方休。”
“怎么?是喜酒吧?定婚了?”
“是喜酒,定婚了,难道不应该请大哥喝酒?谢谢大哥的无私帮助。”
“帮助?不过是尽了一点力罢了。”
江雪琴在小炕桌上麻利地用菜刀切开铁皮盖子,将里面的吃食分别倒进几个盘子,又拿出两个茶杯,倒满了二锅头,说:“大哥,咱们开始。我敬大哥一杯。要一饮而尽。”
“太多了,咱们慢慢喝,哪怕喝一晚上呢。”我喝了一小口。
她喝了一大口。
“请大哥掏心窝子说话,你帮助我究竟为什么?”
“你忘了?咱们是同在收容站的难友哇。再说,我见不得女人受难,你哭得我的心像是被人攥着似的。就为这。”
“好。能不能再说得透彻些?”
“其实,在我打了这么些年光棍以后,我最恨的就是女人,我总认为她们是头发长见识短,有眼无珠之辈,她们在婚姻问题上只考虑出身、相貌、家庭、经济条件这些外在的东西,而使她们幸福的是人,是人的内心和本领,她们却忽略了。这就是中国许多家庭悲剧的所在,有百分之八十的家庭是在凑合过日子。尤其是当我受到她们冷落的时候,我就觉得委屈。为什么我这个有理想、有抱负、有本事、有爱心的人,为什么我这个主张自由、平等、博爱的人却要打一辈子光棍,却要断子绝孙呢?在老家场头搅屎棍子骂我是属骡子的——一辈儿,他老婆骂我是上辈子缺了德,是阎王爷白给披了一张人皮,是白来世上走一遭。在河套人们只要问我几个孩子了,我说我是一个人时,他们嘴上说我眼光高,心里却说我肯定不是政治有问题,就是生理有缺陷。所以,我看见听见那些不幸的婚姻就高兴,就幸灾乐祸,看见漂亮女人就想跟他们睡觉,发生关系,我曾经发誓,要找好多老婆,甚至发出狂言,要娶场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