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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元旦就該開開心心的,老是這樣窩在家裡胡思亂想的確太浪費這美好的假期了。
而且這也太不像她一貫的作風。
掛掉電話後,沈遙坐在電腦桌前想了好一會,決定換衣服出門。
當晚,沈遙唱了幾首歌后,走到包廂角落裡不停地喝酒。
一月寒冬里冰鎮的啤酒,一杯下去,整個人霎時就清醒了。
她喝了三瓶純生,後來被包廂里其他人起鬨又喝了半杯白的,那白酒度數高,味道怪異得不行,沈遙本來就喝不慣白酒,仰頭悶了一口五官都揉在了一起,胃裡火辣辣地疼。
終是熬不住了,還不到十點,她就想回家。她這會兒腦袋又暈又漲,走路走得東倒西歪,姚一萌本來說要送她回去,沈遙擺擺手說不用,讓她繼續玩。
剛好包廂里有個女的跟她家住的不遠,順道跟她一塊兒回去。
走到一家雜貨店前,那個女的走進去買了一包煙,出來的時候,發現沈遙不見了。
沈遙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她沿著那條路一直走一直走,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在路照家樓下了。
她站在他家門口的巷子前,仰頭看向某處還亮著燈的窗戶。
那兒是路照的家嗎?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他住在這棟樓里。
沈遙站在那定定看了幾眼,眼裡落滿了月亮的光。
夜已深,整條巷子裡只有她一個人,靜悄悄的,偶爾能聽到屋裡傳來貓叫的聲音。
沈遙往前走了幾步,背靠著牆慢慢蹲了下來。
她從口袋裡窸窸窣窣摸出一根煙,咔嚓一聲,打火機竄出一條火舌在菸頭處舔了一下,菸絲點燃,星星點點的光亮了起來。
她兩指夾著煙,眯著眼吸了一口,一根煙還沒燃盡,突然轉角處傳來一陣鐵門打開的聲音。
沈遙心裡咯噔一聲響,迅速扭過頭。
昏暗的路燈下,路照從黑暗裡走了出來。
他手裡提著一個紅色的袋子,朝垃圾桶的方向走了過去。
原來他是下來倒垃圾的。
她還以為……
沈遙撣了撣菸灰,笑了一聲。
聽到聲響,路照似才留意到她的存在,轉過頭朝她的方向看了過來。
借著微弱的路燈,路照終於看清了她的臉,瞬間瞳孔放大,眉頭皺得很緊。
他沒預料到沈遙會一身酒氣地在這呆著。
她來了多久了?
這個問題在路照的腦子裡盤旋。
兩人隔著一段距離對視,沈遙剛想朝他揮手,路照就已經扭過頭走進門了。
鐵門哐當一聲被合上,伴隨著門閂緊扣的聲響,沈遙手裡的煙也掉落在地。
夜裡風大,沈遙靠著牆蹲了一會後來乾脆坐在地上,酒的後勁慢慢跟著上來了,一時腦袋昏昏沉沉,思緒漸漸模糊。
意識模糊中,她好像聽見了鐵門再次被打開的聲音。
路照倒完垃圾上了樓,去衛生間把手洗乾淨,打開檯燈繼續做剛才沒做完的數學作業。
他在紙上寫寫劃劃,筆尖摩擦著粗糙的草稿紙,昏黃的燈光映在他的眼睛裡點上了一盞燈。
一道極其簡單的函數題,他算了將近十分鐘還沒有得出答案。
他的心亂了。
片刻都靜不下來。
他呆呆地坐了一會,木然地看著書本,片刻後他把書本合上,走到窗台前探頭往下看。
可惜什麼也看不到。
他猶豫了幾秒,不知想到了什麼,急急忙忙走下去,昏暗的樓道只剩下他走路的聲響。
鐵門拉開,他從拐角處走出來,直到看到牆角處挨著的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