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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周圍的人最後朝沃倫太太劃了十字，然後漸漸散去，其中一個熟悉的背影引起了我的注意。

&ldo;索菲，親愛的。&rdo;我抬起手腕看了看表，&ldo;馬上就要放學了，你可以單獨去接莎拉嗎?我得去找喬?蘇利文，我得問他一些事情。&rdo;

&ldo;哦，好的，馬修。&rdo;我的妻子吻了我的臉頰，她微微張嘴，好像要說什麼，但最後只是皺了皺眉頭。

&ldo;喏，這是車鑰匙。&rdo;我拍拍她的手，也來不及跟她解釋，就急急忙忙追上了我的老同學。

&ldo;喬!&rdo;我大聲叫到，&ldo;等一等!&rdo;

那矮個子的男人回頭看看我，微笑著招呼：&ldo;是你呀，馬修，你也來了。&rdo;

&ldo;是的，為了沃倫太太。&rdo;

&ldo;上帝保佑她安息。&rdo;喬?蘇利文嘆息到，&ldo;她是個可愛的老太太，雖然她從來沒有給我的手工課打過a。&rdo;

我笑了笑，遞給他一支香菸：&ldo;陪我聊一會兒好嗎?就當我們懷舊。&rdo;

&ldo;當然可以，老夥計。&rdo;

我們慢慢地穿過層層墓碑朝教堂里走，我看看正在最後填整泥土的工人，嘆了口氣：&ldo;我記得沃倫太太活著的時候曾經說過，她希望死後跟丈夫有同一個款式的墓碑，緊緊挨在一起，就好象他們活著的時候穿同一個款式的衣服出門。可是今天我卻在她身旁看到了另外一個人，這太意外了。&rdo;

喬奇怪地轉過頭：&ldo;哦，不對吧，沃倫先生確實是在他妻子旁邊。&rdo;

&ldo;右邊嗎?&rdo;

&ldo;不，是左邊。&rdo;

&ldo;這樣啊……&rdo;我做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ldo;我剛來的時候只注意到了右邊的那位，好象是叫做喬治?洛克伍德。喬，你認識他嗎?&rdo;

我這個老同學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擰著眉頭狠狠吸了一口煙，沒有說話。

&ldo;哦，對了，喬，我的高中年鑑有些破損，照片都花了，改天把你的借給我好嗎，也許我能想辦法修補修補。你知道壞在哪兒嗎?我、露西，還有喬治?洛克伍德，我們的臉全給弄得黑糊糊的。&rdo;

矮個子男人的臉越來越白，他看了看周圍，在確定沒有人注意我們之後，壓低了嗓子說道：&ldo;何必呢，馬修?這麼多年了，我們都知道喬治的死是個意外，沒有人責怪你!雖然他確實……確實死在你手上……&rdo;

第5章 死在過去

喬?蘇利文是個老實巴交的人，非常老實。我記得我們還是男孩兒的時候，曾經偷過女孩兒們飼養的兔子，結果被家長找上門來。當然了，&ldo;英雄們&rdo;死都不會承認的，只有喬扛不住透露了藏匿兔子的地方，要不是他積極地用青草和蘿蔔換回我們探視兔子的資格，可能已經被男孩兒們趕出&ldo;兄弟會&rdo;了。

不過從另一個角度來說，我們都認為喬?蘇利文不會說謊，他心腸軟，經不住哀求，是一個善良得有點白痴的傢伙。

現在我看著他細長的綠眼睛，幾乎沒有絲毫猶豫地相信，他說的是實話。喬治?洛克伍德，我的同學，&ldo;死在我手上&rdo;‐‐為什麼我對此沒有任何印象。

&ldo;馬修，對不起。&rdo;喬不安地看著呆滯的我，他緊張地吸了口煙，&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