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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細細端詳著灰雪頸側處還未結痂的傷痕,眉心緊皺,似乎比灰雪還要憂慮痛心上千上萬倍。
「為什麼要這樣對自己?」
灰雪低著眼帘望向他處,此刻只感覺疲倦無比,「我不想看到這東西。」
沈聽瀾望著她的眸光變深,不出片刻,女人埋進灰雪的1頸1窩裡,開始添舐1她的傷口。
灰雪想偏開身躲了躲,卻被沈聽瀾勾著脖子帶了回來,她抓住女人後腦勺的黑髮,因著1痛1感發出了幾句悶1聲。
過往所有的記憶碎片重新鑽入灰雪的腦神經里,最讓她厭惡的,是這副軀體竟然還是會對沈聽瀾起反1應。
女人貪婪地口及著她身1上的每一寸氣息,低聲呢喃:「我早就說過了灰雪。」
「外面那些人,他們都想害你!他們都想從我身邊把你搶走!」
沈聽瀾激動地說著,細長的五指沒入她的1腰線之下,在灰雪身後缺失的傷處周圍憐惜地輕撫。
「你告訴我灰雪,是誰幹的,你告訴我」
這一夜,灰雪好像睡了又好像沒睡,整個人都處於很睏乏的狀態,迷迷糊糊間感受到女人一直在親自己,很輕也很密集。
她闔著眼,手一抬就碰到了沈聽瀾的下唇,「我今天很累」
沈聽瀾頓了頓,稍微退開身,愛溺地揉著灰雪的頭頂心,趕緊哄慰說:
「好、好,灰雪先睡覺覺,我們回家再繼續」
灰雪沒再回答,也不再動,就這麼被沈聽瀾抱坐到了天亮。
她們回到了南城的中心地帶,曾經每日每夜鎖錮著她的囚牢,灰雪現下的意識已經清醒不少,再度踏入這座家院,她的身子不免僵硬起來,連邁步都變得艱難。
她記得沈聽瀾說過愛她,拼盡全力找回她是因為愛、把她緊捆在身邊也是因為愛、那麼如果有一天痴戀到想殺死她,必然也是因為愛。
充滿了束縛、控制、強迫,極端的愛啊。
灰雪繃緊身子,聽著大門一排又一排的珠鎖轉開,幾欲往後退開步伐,沈聽瀾就已經回過身攬住她的肩頭,帶進入了屋裡。
一踏入室內,迎面看見的會客廳簡直是一片狼藉,紙張從桌上散亂到地面,上頭畫滿密密麻麻的南城路線、几上浸在茶杯里的無數根菸頭、還插在發酵蘋果里的尖刀、整間牆面都貼滿了灰雪的證件照,其中最大的畫幅甚至吊在了天花頂。
灰雪詫異地倒退了一步,撞入女人的懷裡,沈聽瀾從前是何其莊重的人,一舉一動都必須端在身份之上,可如今,她已然變得面目全非。
單是這樣看著眼前的景象,灰雪便已經明白,在她離開時,女人曾經有多痴狂的想要找回她。
「抱歉,嚇到你了吧,灰雪。」沈聽瀾在她耳邊欠笑,聲音輕浮,不太屬於正常道歉該有的語調。
「你先去洗澡,餓了麼,想吃什麼,我給你做好不好?」沈聽瀾正好將她轉過身,灰雪揚著下巴看她,唇動了動:
「我想吃肉。」
「你想吃肉?」沈聽瀾眼睛亮了起來,盈盈閃動,「好,我給你做,我給你做!」
灰雪洗完澡回到了主臥,她的衣服全都皺巴巴地埋在沈聽瀾的床被裡,換好衣物,她像尊沒有生命的雕木坐在床上,眼神發愣,思緒停滯,直到女人端著餐盤進來,坐到她身邊。
沈聽瀾將牛排細細切分好,疲倦的雙眸里被喜悅填滿,主動把銀叉遞到灰雪面前,「我餵你好不好。」
灰雪低下眼瞼,表情乏然地咬了一口咀嚼,便不再動第二口。
沈聽瀾蹙眉,有些焦急困惑,「怎麼了?」
「難吃。」灰雪言簡意賅地回道,推開了女人不斷伸前的手。
「難吃?」沈聽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