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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卡機發出滴滴兩聲,理查一抬眼睛,看著褚晶晶,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爆了。」
「那,那試試另外一張!」褚晶晶脫下耳環,脫下手錶戒指項梁,捧在手裡,快要哭了:「表是勞力士的,值一些錢。」
理查使了個眼色,那嚼檳榔的年輕人拿了褚晶晶手裡的東西就走向了排擋的後廚。理查點了根煙,比了個五,說:「五十萬泰銖,晶晶,不能再拖了啊。」
阿樂突然大吼大叫了起來:「我今天光是拉老虎機都他媽贏了二十萬!都是那把二十一點!都是那個含家產不會玩還亂喊!」
岑寶樓走到了理查的桌邊,坐下了,理查看了看他,沒支聲。岑寶樓一抹桌子,好聲好氣地和理查說話:「理查哥,聽阿樂的意思,這五十萬是今天才欠下的?」
理查冷笑了聲:「帳不是這麼算的,他呢,欠我三十萬,欠了三個月了,每個月就還一萬,我是放水的還是乞兒啊?本來他今天運氣不錯,手上有現成的四十萬,還清賭債,還能有十萬瀟灑瀟灑,可他偏不,只還我二十萬,剩下二十萬拿去繼續賭,輸光了,又來問我借。」
岑寶樓抽著煙,點了點頭:「明白了,」他又笑了笑,「這樣吧,給晶晶一點時間去籌錢,」他摸出一副撲克牌,「我們玩玩牌?」
理查哈哈大笑:「和你玩?我玩不起。」
他大手一揮,又一彎腰,撿起了掉在地上的那本厚厚的書,一拍封面,撇著頭,語重心長地對阿樂道:「聽說你在倫敦是學法律的,那你應該知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吧?都三個月了,我已經給足了晶晶面子了。」
言罷,理查抓住阿樂的右手,放在那本書上,一個年輕人走到了一隻玻璃魚缸前,拿了把菜刀過來。
褚晶晶瞪大了眼睛,忙要上前來,又被一個年輕人死死拉住,她噗通跪在了地上,朝理查連連磕頭:「四十萬我有辦法!我想辦法!理查哥!哥!你放他一馬吧!」
岑寶樓也勸道:「理查哥,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要是一刀下去,恐怕以後連搬磚頭都不成吧。」
理查握住那菜刀,又是一聲冷笑,瞥了眼岑寶樓:「小岑,你是賭桌上的常勝將軍,你不懂。」
阿樂疾呼道:「理查哥!她有錢!她真的有錢!她還有她媽留給她的玉鐲子玉佛鑽石項梁!都在保險庫里!她媽是葡萄牙大小姐!」
理查按住了阿樂的手腕,手起刀落,菜刀卡在了阿樂的手背上。幾滴熱血灑在了岑寶樓的臉上。褚晶晶尖叫了聲,摔倒在地。岑寶樓忙去扶她,理查罵罵咧咧地拔出了菜刀,又一刀,阿樂的半隻手掌飛了出去。
岑寶樓捂住了褚晶晶的眼睛。
阿樂連聲痛呼,周圍的食客靜了一瞬,那在酒桌間穿梭的啤酒女郎嚇得捂住了胸口,僵在了原地。理查又抓了阿樂的另一隻手,墊在那書上,這次他站了起來,一腳踩著塑料凳子,一刀就把阿樂的左手砍了下來。
阿樂昏死了過去,不動彈了。
理查擦了把汗,把那兩隻手扔到了地上,在一個年輕人的衣服上擦了擦手,說道:「晶晶,不要說理查哥不照顧你,砍了他兩隻手,這是在幫你。」
那嚼檳榔的年輕人回來了,在理查耳邊耳語了幾句,理查一看桌上,拿了褚晶晶的錢包,抽了一張證件出來,說:「手錶就收下了,今晚十點前帶著四十萬來贖,你知道怎麼找我。」
理查帶著那群年輕人揚長而去,周圍的人又都划起了拳,吃起了菜,到處又都洋溢著歡騰雀躍,歡樂仿佛永無止盡的氣氛了。那啤酒女郎拿了兩塊毛巾包住了阿樂的殘手,又找了一隻水桶,皺鼻子皺臉地用筷子夾起那兩塊手掌放進了水桶里,拿來給岑寶樓。她眨著眼睛看他:「去醫院嗎?」
褚晶晶推開了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