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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雨夢回神看了眼牆上的鐘表，輕呼了一聲，「糟糕。」拿起提包，便往外跑。

跑出門沒多久又折了回來，略有尷尬地說：「我忘了換鞋。」

程遠搖搖頭，一臉寵溺的笑。

江雨夢紅著臉換上自己的鞋子，說了句：「再見。」便再次出了門。

路上她給韓菲菲打了電話，讓她幫忙去她常去的品牌店裡拿兩件衣服，店裡知道她的身體尺寸，去了直接說名字就可。身上這身『親民裝』實在不適合跟宋琳曦撕逼，要撕就得開大了撕，不管是內在還是外在，都要壓她一頭。

韓菲菲開著車子折返，走了另一個路口。

兩人到的時間差不多，江雨夢也就早幾分鐘。她看到韓菲菲開著車子過來，從polo上走下來，上了她的車。

車上換裝十分鐘，梳妝打扮十分鐘，進了畫廊，宋琳曦正趾高氣昂的比劃著名：「你們就是這樣對待客人的，這茶水是昨天剩的吧？」

前台抱歉道：「小姐，那您喝杯咖啡吧？」

宋琳曦白了一眼，「大早上喝咖啡，你是想胖死誰呀！」

前台一臉為難道：「要不給您來杯清水？」

宋琳曦摘下墨鏡，嗤笑道：「這麼大的畫廊，連杯合口的飲品也沒有嗎？你們老闆是怎麼做事的。」

這連老闆都批評上了，前台一下子不知道說些什麼好。這位祖宗明顯就是來找事的。

宋琳曦還不依不饒，正好把最近從江雨夢那吃的憋，受的氣發泄出來，「你們老闆做事不地道，你可別想跟著學，人呀，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好。」

「你瞧瞧你們這畫廊的布置，知道的是賣畫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擺地攤的呢，簡直是拉低繪畫界的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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