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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她的烏髮被編成一根長辮垂在腦後,睡覺時被她蹭得鬆散,幾縷髮絲飄落,長辮隨著她的動作垂在胸前。
初一看了她一眼,覺得她們姑娘不施粉黛,雲鬢鬆散,慵懶隨性的樣子也好看。
姜杏之看著初一手中的繡繃:「初一你學得好快啊!」
初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姜杏之坐在她們身旁,拿起絲線。
她先前因為作畫,不愛留長指甲,但過年時為了塗蔻丹好看,便留了一小節指甲,到現在也沒有再剪去,如今正好來幫她們劈線了。
「姑娘你去作畫吧,這些活計哪能讓你做,」阿漁不由分說地拿走她手裡的絲線。
姜杏之抿抿唇,她暫時不想碰畫筆,也不想作畫。
阿漁不肯她做事,她百無聊賴地將十指擺到眼前,看看形狀修剪得漂亮的指甲蓋上還有未褪去的蔻丹,彎起指節在空中撓了撓,這樣長的指甲撓人也一定很疼吧!
這般想著,她忽然有些心疼道長,也不知他身上有沒有被她抓破。
道長該不會以為自己是因為沒有禁住誘惑,沒有畫成畫,在故意報復他吧!
當夜,陸修元沐浴完從浴湯中出來,可以看到他白皙緊實的後背留有一道道可怖的紅痕。
陸修元若無其事地擦乾水珠,穿好衣裳,出了淨房坐在書案後,這才有空閒看今日傅坤送上來的冊子,執筆在冊子上圈出幾個人名,交給吳提。
第72章
邵介請了一日假, 在房裡待了整整一日,再上值的時候, 已經與以往沉默寡言, 冷靜穩重的模樣看不出任何區別了。
「前日送冊子的時候, 殿下還問了你, 過會兒你去趟奉承宮請個安。」傅坤找到邵介,和他隨口說了一句。
邵介手指微微蜷縮,扶正官帽,點了點頭。
走進奉承宮,正好遇見了工部郎中,路過時他們談論的話傳入耳朵:「除了主殿, 兩個側殿都要修繕, 大婚……」
邵介沉默著,加快步伐走進殿內。
陸修元看著手中的摺子,語氣平和淡然:「坐吧!」
邵介抿唇,垂下眼瞼:「謝殿下,還未恭喜殿下不久後就要, 大婚了。」最後幾個字說的艱難。
陸修元抬眸看他,目色閃過一絲無法讓人捉摸的神色:「多謝。」
「殿下……」邵介喉嚨微緊,開口。
陸修元眼眸微眯, 唇角微微勾起:「嗯?」
片刻之間,殿內仿佛已經過了一個時辰之久,邵介拳頭捏得緊,半響慢慢地鬆開:「吳提那邊, 是否要臣幫忙?」
陸修元神色沉靜,將手中的冊子合起來,食指在案上敲了敲:「不用,稍後另有事情需要你來做。」
邵介深吸一口氣,起身:「是,臣等殿下吩咐,先告退了。」
陸修元頷首,看著他的背影,在轉身的那一刻,忽然開口淡聲道:「忘了吧!」
沒有緣由的一句話,邵介仿佛墜入冰窖,渾身僵硬,沒有回頭,心臟下沉上浮,慢慢落定,眸色平靜的望著石階,闊步走下去。
他明白,有些事情,既然沒有開口,就該永遠掩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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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老太太病了,這回是真的病了。
聽說是夜裡姜老太太覺得屋子裡炭味重,讓侍女開窗透氣,結果下半夜值班的侍女不知道,忘了關窗戶,夜裡冷風一吹,次日一早,老太太直接躺床上沒起得來。
壽安堂里來來往往的女眷都放輕了步子,姜桃桃帶著姜杏之和姜槿葉往裡走,剛進屋便聞到一股苦澀的藥味。
床榻前侍藥的是幾位夫人,見姑娘們過來了,朝她們揮揮手,讓她們去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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