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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氏忽然閉上眼睛,不!
她怎會甘心。
秋蘭悄聲進殿,輕聲稟道:「殿下,前頭傳來消息,康王要班師回朝了。」
這些年矩州地處西南,受賊寇影響一直動盪不安,百姓們深受其害,三年前皇帝指派康王帶兵前去平定賊寇,這些賊寇都是亡命之徒,在城中打家劫舍,無惡不作,十分難纏。
康王費時兩年之久,直至去年年底,才將這些賊寇一網打盡,這之後康王並未立即回朝,而是在矩州休整兵馬,恢復元氣,一直到今日才傳來他們要班師回朝的消息。
陳氏猛地睜開眼睛:「果真?」
秋蘭恭敬地道:「奴婢不敢欺瞞殿下。」
「不會是陷阱吧?」自陳正道死後,陳氏行事越發的小心。
秋蘭搖頭:「那邊的消息不會有假,聽說不久前陛下連下了四道旨意招康王回京。」
康王戰勝後,久久沒有歸朝,手中握著重兵,矩州天高皇帝遠,擁兵自立也不是沒有可能,近來皇帝精神不濟,許多事情都是陸修元處理,先前也沒有瞧皇帝著急,這想必這又是陸修元的手筆。
陳氏忽然扶著妝匣笑起來,肩膀不停地顫動,笑聲狂妄:「真是天助我也!這些年每個月流水般的銀兩送進了他兜里,也該到他出力的時候了。」
聽陳氏話里的意思,秋蘭心臟突突直跳,太子妃這是想……
秋蘭不敢細想,胸口的心臟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第96章
康王陸文守是皇帝堂兄的兒子, 能力出眾,在他的襯托下,更顯太子的平庸, 又加之這些年太子做了許多糊塗事,導致朝中大臣不止一次在心中想, 要是康王是皇帝親子就好了,但遺憾的是皇帝只有太子一個兒子。
不過現如今有了皇太孫, 這種想法倒是漸漸消失了, 皇太孫雖瞧著溫和,卻手段凌厲風行, 不是個好說話的,朝中怵他的人不少,但他又賞罰分明,不刻意為難人,把他們治的服服帖帖的。
反倒開始對康王頗有微詞, 這次康王在矩州停留休整的時日太久,很早之前就有人上奏稱康王有反意, 只是他們更多的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安穩日子過多了,想搞點大事。
不過後來陳正道的案子吸引了他們的注意, 把這件事擱置了,到了康王歸朝時才想起來。
一場秋雨一場寒,秋風蕭蕭,宮燈在檐下搖晃。
傅坤坐在下首, 說康王如今剛過通州。
吳提也從外面進來,行了一禮,從懷中掏出一個厚厚的信封,遞給陸修元。
陸修元拆開,隨意掃視了幾眼,開口喚道:「成培。」
坐在傅岸對面的文士裝束的男子起身上前,接過信紙,拿在手中仔細端看。
這期間,陸修元靠在圈椅上,修長白淨的手指沿著杯壁慢慢地滑動,長眸望著窗外。
今夜又冷了些,這個時辰若無意外,她已經用完晚膳,趴在書案上作畫,一旁有她的侍女在催促她去沐浴。
她會耍賴撒嬌,嚷嚷著要等他回去之後再沐浴,陸修元彎唇笑了一下。
過了一會兒,成培自信地道:「殿下,可以。」
陸修元養了不少能人異士,這位成培有過目不忘之能,亦會模仿他人字跡,他仿寫的字跡便是本人也看不出任何區別。
陸修元回神,抬手將茶盅擱在案上,輕輕的一聲脆響。
眾人凝神看他。
陸修元眼底晦澀難辨,有些人,有些事在外面解決了就好,眸子裡閃過狠戾。
奉宸宮正殿的宮燈直到敲過二更天的鼓才熄滅。
永頤殿內
姜杏之還是沒有逃得過香淨絮絮叨叨的催促,沐浴了,上床鑽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