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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溪」
「額,你開車了,我替你喝。」
敬酒那人抻了下眉頭,隨後也幹了,等他走後瞿孝棠才坐了過去,「別這么喝,你這胃扛得住麼?」
「沒事。」話畢,何溪又將一打裝著雞尾酒的柯林杯拉到了面前,一杯又一杯,像空氣過喉,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行了,不能再喝了,」瞿孝棠搶過他手裡杯子,「跟我回學校。」
「我喝點酒也不行嗎?怎麼你心疼錢啊?」何溪反手抓著他,「你要是心疼你就走,我自己買酒!」
瞿孝棠認輸似的坐回去,又抓著儼然喝高了的他問,「你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我哪知道怎麼回事?酒可太好喝了,我還要喝!」
「好好好,喝,」瞿孝棠鬆開人,又轉回身召來一服務生,在人耳邊吩咐,「搞點溫水來,用酒杯。」
何溪又開始一杯一杯的往嘴裡灌,剛跟裴梓岳說分手的時候,他覺得酒精是可以讓人什麼都不用再思考的東西,可今天這些酒精像是失了一半的效用,以至於喝到現在他腦子裡還是迴蕩著裴梓岳那些駭人的乞求,那些令人恐懼,噁心,後怕的,渾濁的愛意。
車子停在樓下,瞿孝棠繞到副駕駛把人背到了身上,何溪已然不省人事,趴在他背上胡言亂語,「瞿孝棠!」
「嗯。」瞿孝棠等著電梯。
「被人利用什麼感覺你知道嗎?」
「什麼?」
「你原來不知道,但你現在就要知道了,我,我正式利用你,做我的,我的保鏢!」
「好。」
「你就住我這兒,住這兒,唔打怪獸」
「好。」
電梯門打開,瞿孝棠背著人走了進去,直至回了宿舍,何溪嘴裡還在嘀咕什麼,只是瞿孝棠聽不清,後來也沒再多問,擰了毛巾給他擦了臉,掖被子時又被他抓住了手,瞿孝棠在床邊蹲了下來,隔著幾個拳頭的距離看著他,「是跟裴梓岳分開的後勁到現在才來嗎?」
「唔」
瞿孝棠想了想,湊過去吻了下他額頭,「睡吧,我守著你。」
第二天一早何溪照常去上課了,蘇宇陽在付雪的感情生活里曇花一現,秦宣依舊每天纏著蘇娜,鄭悅在群里分享優惠券,倩倩在課間跟他討論語法上的問題,日子過的和平常沒有什麼兩樣,何溪盡力把它過的跟以往一樣,盡力的在被傷害和被一個愛了七年的人傷害中選擇前者來寬慰自己,也盡力的撫平那道創口,不讓自己成為這所校園裡茶餘飯後的笑柄。
周四晚上,瞿孝棠買了束花回來,何溪從作業里抬起頭,看見他將花拆散,似乎準備裝進幾個玻璃花瓶里。
「買花做什麼」何溪問。
「我聽蘇娜說,心情不好收到花心情就能好一大半,」瞿孝棠抽出一枝花遞到何溪面前,「聞聞,香嗎?」
何溪搖頭,「聞不出。」
瞿孝棠自己也聞了聞,「是有點淡哈,不過好看就可以了,給你書桌上放一束好不好?」
何溪放下筆,說好。
瞿孝棠折騰完便去洗澡了,留何溪跟桌上那束淡粉色的花面面相覷,良久,擺在書架上的黑色小方盒鑽進視線,何溪伸手將它拿了下來,那是蘇娜上次落在這兒的小投影儀,何溪想,可能蘇娜已經忘了她還有這個東西了。
瞿孝棠出來的時候帶了一身水汽,看見床對面牆上的投影和盤腿坐在床上正對一部動畫片挑選集數的何溪。
「作業寫完了?」
「嗯,」何溪說,「你看過貓和老鼠麼?」
「小時候不都看了麼,」他擦著頭髮坐下來,「沒事,陪你再看一遍。」
何溪又說好,而後往旁邊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