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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以為高高在上,卻不得不對著他們看不起的人低頭,那種快樂能一點點彌補她心底里的傷痕。
所以,對於何家人時不時就貼上來,想從他們身上摳出錢來的行為,路圓滿並不覺有多憤怒,就像看了一場又一場的滑稽戲,一個個小丑輪番登台,貢獻精彩表演。
路圓滿:「媽你真應該等我回來一塊去。」
何秀紅:「我是怕你姥爺真出事,上次他們騙過我一回,我尋思著不能再用同樣的藉口了吧,誰想到呢!」
路圓滿:「媽你還是心不夠狠。我就納悶了,他們自詡為文化人,怎麼不懂得狼來了的道理了,那可是小學課本就學過的。」她隨即就有了答案,那就是深植於骨子裡的傲慢,對於何秀紅這個不受重視小女兒的,城裡人對鄉下人的。所以便是路圓滿家裡翻身成了有錢人,何家人骨子裡對他們的態度沒變,卻又不得不想現實低頭,才呈現出了兩種截然不同卻又共存著的矛盾態度。
7月2號這天吃完早飯,院裡面的租客陸陸續續出門上班,院子裡重歸安靜,路圓滿在院子裡做完一套廣播體操,就翻出昨天買回來的磁帶,對比了下,先拆開張惠妹的《badboy》來聽。
路圓滿並不是哪個歌星的歌迷,就是哪首歌好聽就喜歡哪首,張惠妹第一張專輯有好幾首好聽的歌,讓人對她的第二張也挺期待的。
九點多鐘的太陽不毒不辣,她坐在窗跟底下的厚墊子上,雙腿伸出出去,雙腳能曬到一點太陽光。何秀紅在自家居住的右側牆邊種了一圈月季花,有紫紅的,有淺粉的,摻雜在一起,有種亂七八糟的美。第一朵月季花開得正盛時,何秀紅把花摘下來,洗乾淨拌白糖,做了玫瑰油酥餅,又香又甜,帶著薔薇科植物花朵特有的香氣。剩下的月季花,無一例外在開得最盛時都會被何秀紅剪下來、曬乾,攙合在茶葉里喝。
路圓滿覺得何秀紅女士是有些浪漫情調在身上的,但極其有限。
身邊旁邊放著洗好的葡萄,還有削皮切成小塊的哈密瓜,路圓滿閉上眼睛,品嘗著甜滋滋的水果,耳朵里塞著耳機,雙腳催著音樂左右搖晃律動。
聽到a面的最後一首歌,路圓滿聽見有人在叫她,忙睜開雙眼。光線已經照到小腿附近,適應了一會兒光線才看清了叫她的
人。
當先站著的是個身穿細跟皮鞋、一步裙、素色襯衫,梳著低馬尾,化著淡雅妝容的漂亮女白領,二十五六歲的年紀,身上的挎包、手錶、項鍊、耳釘都價值不菲。
路圓滿連忙將耳機摘下來,將cd機關掉,「你們找我?」
從漂亮女人身後閃過來一個眼熟的男人,說道:「小房東,這位女士說是譚俊公司的領導。」
路圓滿站起來,這才注意到站在面前的是三個人,一個是時尚女白領,一個是剛剛說話這位,是自家3號樓3層的租戶,而陌生的那位是個戴眼鏡,斯斯文文的格子襯衫男人。
路圓滿目光在他身上稍做停留後轉回到租戶身上,「譚俊?」這個名字有些耳熟,但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就是我隔壁301的租戶,這位領導剛剛來敲門,說是譚俊已經四五天沒去上班了。我也沒有301的鑰匙,就帶他們過來了。」
漂亮女白領和襯衫男人都對著路圓滿點頭微笑,女白領拿了脖子上掛著的工作證給路圓滿看:「你好,我是智睿科技的人事總監,我叫梁晶瑩,這位是我們公司的測試總監英城,是譚俊的領導。路小姐對吧,不好意思,我們也沒帶證明材料,這是我的工牌。」
她示意著靠後站著的英城也把工牌拿出來,說道:「希望路小姐能幫著開下門。譚俊一直沒去上班,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聯繫了他老家父母也說他沒有回去,如果這次再找不到,我們恐怕就得報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