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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跟去,去叫少夫人吧,我们得走了。”这回去魏家,如果事情圆满,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放开自己的心了。
“但是……”
“去吧。”他催道。
“我以为,我已经……”她没有说完,因为突然没了力气。
商问存转过身:“去吧……”
她盯着他的背影半响,终于走了出去,那脚步声听在他的耳中,分外地沉重。
他回过身,望向那离去的坚毅却柔弱的背影,深深叹息。
他不是不让她跟,事实上,一方面他带着魏清笙到魏家是要去将事情解决,至少魏清笙与魏兰心的身份必须搞清楚弄明白,然后再设法退了魏家姑爷的身份;另一方面,魏家带来的信要他与魏清笙回魏家,他总觉得有蹊跷,既然魏家那里有七日回家的习俗,就不该再送信过来催他们回去。
以他的猜想,其中必定另有隐情,说不准路上会遇到什么事,而昨日她为救他而受了伤,此番若是再出了什么差池,那么他恐怕承受不起那样的结果。
所以为了她的安全,留下她应该是最好的安排
吧?
是不是?
他……们走了有大半天了吧?
靳非垠执着扫帚望向那枝头的残雪,心底的思念泛滥开来,让她几乎难以招架。
怎么会呢?才短短半日不见啊,她居然就那么想念他。
恐怕,她对他的心是再也收不回来了。
但这项认知仅仅是让她脸上的笑意更深,并没有任何哀伤或者是失落的情绪在,失落其实是有的,却是对于他执意不要她跟随去魏家。
她不明白,他既然有危险,却为何不要带她去呢?
经过他的指点,她曾经去了厨房查看,却并没有查出些什么,那残留在厨房的夜宵,颜色与在书房的那碗相比,稍微淡了些,想必那人计划得周密。
她可以肯定那夜宵中有毒,因为他在她要吃时阻止了她,想到这里,她的心里就一阵温暖,他为何不愿意承认他心中有她呢?
但说回来了,她曾经用爹给的银针试过,那碗里的东西并没有被下毒的迹象啊,连爹爹自己特制的,可以验百毒的银针都查不出来,莫非那人用了一种罕见的奇毒?
握帚的手突然一滑,心口没来由地一紧,她伸手捂着胸口,眉心打结。
痛,一阵突如其来的痛席卷了她的心头。
莫非有人出事了?会是谁呢?爹爹?娘?大哥?
他们的武功与能力她是知道的,若说这世界上还有能同时打败他们的人,恐怕没有了。因为爹和娘是从来不分开的,而大哥更是粘爹爹粘得紧,只为了要多学些医术好让自己百毒不侵,然后又能自救。
那么是谁?
她霍然心中一惊——
难道是他?
再无心思打扫,她抛下扫帚就往西边跑,路上遇到了同样匆忙的春暖。
“出了什么事吗?”她焦急地抓住春暖的衣衫问。
“出……出事儿了……”春暖的脸色有些个发白。
“真的……真的?”靳非垠抓住衣衫的手微微地颤抖。
“非垠,你……你怎么了?”发觉到她的异常,春暖关心地问。
摇摇头,靳非垠不太肯定地问:“是不是……是不是少爷?”
“啊——”春暖几乎要跳起来, “我怎么给忘记了……”就要往外冲,却让靳非垠拉住。
“你还没说是不是少爷出事了?!”
“我得去找大夫,我得去找大夫……”春暖点点头,然后开始跑,一路跑一路叫着。
“扑”地,靳非垠一时承受不住,跌坐在地。
等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