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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穆月？&rdo;

躺椅上的穆月睜開眼睛，接過蘇煜遞給他的茶杯，輕輕喝完。心裡卻依舊無法平靜，他已經多少年沒有夢到他的師父，已經過去了這麼久，從他離家，在城市裡奔波，流浪街頭。

蘇煜看著臉上微微難受的穆月，嘗試著伸出了手，想為他揉開緊皺的眉頭，卻猶豫不決，現在他們已經是男女朋友，可是…一切是那麼不真實。他就像一個脫離世俗的仙人，只要微微觸碰，就會消失。

穆月平穩了心境，看著擔憂自己的蘇煜。抬起手，主動拉住了她的手，在她驚訝的眼神中，站起身將她拉進懷裡。

蘇煜呆在原地，這是穆月第一次主動抱她，交往這麼久，她一直知道穆月牴觸和別人肢體接觸，所以一直不敢。

但這也說明，他現在狀態有點不對。

&ldo;穆月，你怎麼了？&rdo;

穆月鬆開蘇煜，從桌子上的報紙上拿出一張，指了指那副最大的照片，露出笑容，&ldo;去漫展嗎？&rdo;

蘇煜一看，不就是《虛無》的漫展嘛？這很容易嘛？

&ldo;要去嗎？我讓我爸爸給我們兩張票…&rdo;

穆月搖頭，抬起一隻手搭上她的臉，止住了她接下來的話，&ldo;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你還叫我叔叔？&rdo;

&ldo;……&rdo;

蘇煜眼神也溫柔了許多，她有些懷念道：&ldo;是啊，那時你是第一次來漫展，穿著一身紅色，對，紅色的戲服，明明那麼突兀的戲服，在你身上卻是那麼迷人，我一眼就看到了你。&rdo;

說著說著，蘇煜看見穆月靜靜地看著她，眼神溫柔，她從來沒有見過的溫柔，忍住不停下了話語，靜靜看著穆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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