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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門開了。安德魯走向辦公室的方向,但是在奧莉薇亞走遠之後,他立刻從逃生梯返回了地下一層。
整個上午他都待在檔案室里。他找到了一個在德克斯特做公證員的蘇茜&iddot;貝克,一個在維吉尼亞州詹姆斯&iddot;麥迪遜大學擔任心理學教師的蘇茜&iddot;貝克,一個叫蘇茜&iddot;貝克的畫家,一個叫蘇茜&iddot;貝克的瑜伽教練,一個在沃里克大學負責行政事務的蘇茜&iddot;貝克,還有二十幾個同名的人。但是在嘗試過所有的搜尋引擎後,他完全找不到任何關於這個在圖書館偶遇的蘇茜&iddot;貝克的信息。這比找到了什麼不尋常的信息更讓他震驚。在這個社交網站如影隨形的時代,一個人要想不在網上留下任何痕跡,幾乎是不可能的。
安德魯想給某位做警察的朋友打個電話,但他隨即想到蘇茜的公寓是朋友轉租的。用電和天然氣的帳單都不會是她的名字。沒有更具體的信息,恐怕朋友也找不到什麼。這個拿著他公寓鑰匙的蘇茜&iddot;貝克完全隱身在一片迷霧中,霧中好像有什麼不對勁兒的東西。安德魯知道一旦有了這種感覺,他一般都不會搞錯。
他有一個中學同學在稅務部門工作。他撥了個電話,得知莫頓街65號的6b公寓是一家挪威公司的產業。看來這就是蘇茜那個在歐洲的朋友的真面目。安德魯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繼續思考著這些事情。
&ldo;你到底是誰,蘇茜&iddot;貝克?&rdo;他一面自言自語,一面重新在電腦前坐了下來。
他在搜索框裡輸入了&ldo;勃朗峰事故&rdo;,看到了在這座山峰上發生過的一系列慘劇。
有一家法國的日報網站給出的連結提到去年一月,搜救隊在4600米的高度發現了一個困在風雪裡整整兩夜的登山者。這位倖存者身上多處凍傷,還出現了低體溫的症狀,被送到夏蒙尼鎮的醫療中心治療。安德魯看了一眼牆上的鐘,紐約時間上午11點,那法國應當是17點。他在電話里等了很久,《多菲內日報》的編輯才接聽了電話,但安德魯實在無法理解對方說了些什麼,雖然他已經在很盡力地用英語解釋。安德魯又撥了一個電話,打給了夏蒙尼鎮的醫療中心,介紹了自己《紐約時報》記者的身份,要求與其負責人通話。對方請他稍等,詢問了他的號碼並隨即掛斷了電話。安德魯暗想恐怕不會有人回復,已做好了下一輪電話&ldo;騷擾&rdo;的準備,卻沒想到二十分鐘後,鈴聲響了起來。是醫療中心的負責人埃德加&iddot;阿杜安打來的,想要知道安德魯聯繫他們的原因。
安德魯提起了蘇茜&iddot;貝克,聲稱自己要做一份關於美國遊客在歐接受醫療服務的調查。負責人卻已想不起這個病人。他解釋說這是因為醫院救治過很多受傷的登山者,並承諾安德魯會去查閱資料,明天給他回電。
掛斷電話之後,安德魯去了圖書館。
蘇茜走進閱覽室,發現鄰桌的位子上空無一人。她將借來的書放在桌子上,就去了旁邊的咖啡館。安德魯正坐在靠窗的座位上,邊看報紙邊喝咖啡。
&ldo;閱覽室里不可以喝東西,可今天早晨我需要一點兒咖啡因。&rdo;
&ldo;沒睡好?&rdo;
&ldo;是啊,在床上睡的,而我已經不習慣了。你呢?&rdo;
&ldo;你的床很舒服。&rdo;
&ldo;你的右手總是藏在口袋裡,是拿著什麼東西嗎?&rdo;
&ldo;我是左撇子,右手很少用到。&rdo;
蘇茜明顯猶豫了一下。
&ldo;更準確地說是因為它已經沒什麼用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