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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的,您跟我說過病人的所有資料都被帶走了。但至少醫療費有人支付吧,是誰付的?&rdo;
&ldo;這一點應該也是在材料裡面的,和出院憑單一起。&rdo;
&ldo;醫院的出口處沒有監控攝像頭嗎?啊,這個問題太蠢了,有誰會在磨坊門口安個攝像頭……&rdo;
&ldo;對不起,您剛說什麼?&rdo;
&ldo;沒什麼,那當時在山上找到她的救援人員呢?他們應該在她身上找到證件了吧?&rdo;
&ldo;我也想到了這一點,甚至我還給憲兵隊打了個電話,但是是一些登山嚮導發現了她。鑑於她當時的情況,他們立即把她送到了醫院。請告訴我,您到底是要調查醫療服務的質量還是這位女士?&rdo;
&ldo;您認為呢?&rdo;
&ldo;如果是這樣,那請您原諒,我要失陪了,我還有一家醫院要管理。&rdo;
&ldo;當然,您有您的工作!&rdo;
安德魯甚至都沒來得及感謝埃德加&iddot;阿杜安,對方就生硬地掛斷了電話。
安德魯邊思索著剛剛的談話,邊推開閱覽室的門走下了樓梯。蘇茜一直看著他,直到他走上了42號路。
第三章 謎一樣的女人
我一生下來,就被迫使用這個假名,好讓自己不要再經歷瑪蒂爾德曾承受過的那些痛苦,為了不讓別人一聽見我的名字就關上大門,或者在發現我的身份後就把我趕到門外。你難道不能理解對一個人來說,家庭的榮譽有多麼重要嗎?
安德魯度過了糟糕的一夜。夢裡,他懸浮在自己墳墓的上方,看著亂成一團的高速公路,瓦萊麗來到他的墓前,隨後他就在一身冷汗中驚醒過來,這種經歷真是痛苦極了。
最讓他煩心的是,他明明記得噩夢的所有情節,但每次在看到瓦萊麗打開車門,朝他的墓碑走過來的時候,他總是不由得被驚醒。
為什麼在夢裡,他總是想不起瓦萊麗接下來要做的事情,而醒來之後,她的舉動卻一遍遍出現在他的腦海?
沙發的彈簧墊讓他的背部隱隱作痛,他不得不承認,也許是該搬回自己的公寓了。
他把房間借給蘇茜,是希望她的暫住可以讓他忘卻那裡曾經的回憶,也期望她能把自己的味道帶進去,好把之前的痕跡都清除掉。他也無法清楚地說出公寓裡困擾他的究竟是什麼,但大概就是這些模糊的感覺。
隔著一道牆,他聽到了西蒙的鼾聲。安德魯輕輕起身,從一個花瓶里摸出了之前藏的一瓶菲路奈。冰箱門的噪聲很大,連死人都能被吵醒,所以他就放棄了加可樂的打算,直接用瓶子灌了幾口。酒的苦味更明顯了,可是酒精的確能讓他好受些。
他坐在窗邊,開始思考。有些事讓他很困惑。
他的筆記本放在西蒙的書桌上。他把臥室的門開了一條縫,等著眼睛適應黑暗。
西蒙似乎在說著夢話。安德魯躡手躡腳地走了進去,直到床邊他才聽清,西蒙說的是:&ldo;凱茜&iddot;斯坦貝克,我仍然愛著你。&rdo;
安德魯只好緊緊地咬住嘴唇,好讓自己不要笑出聲來。
他摸索著找到了筆記本,輕輕地將它拿起,又躡手躡腳地出了西蒙的臥室。
回到客廳,他仔細地讀著之前做的筆記,終於發現自己到底遺漏了什麼。蘇茜跟他說的那架飛機到底是哪一班航班?有沒有可能找到機上成員的名單?
安德魯知道自己很難再入睡了,他索性穿上衣服,給西蒙在餐桌上留了個字條,就走出了公寓。
北風呼嘯在整座城市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