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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那飞剑诡异,顿时吓得坐倒在地上。
“你们说得很对很对。”
钱逸群手指一转,玉剑顿时朝那三人飞去。
这一剑了账了倒地的独腿,直接从他喉前刺入脖颈后面飞出,又刺进了后退要逃那人的后背。玉剑锋利无匹,连一丝血丝都没有留在剑身,转了一圈又回来刺入了最后那个仆役的后心,透胸而出。
“我儿……”钱大通站在天井里,将儿子杀人灭口看得清清楚楚。
钱逸群早听到了父亲的脚步声,毫不惊诧,收了玉剑在手,反手背在身后,转身就朝父亲跪了下来。
想想重生以来,他从未像其他孩子那样给父母下跪请过安,二老宠溺儿子,也从没在这上面挑过礼。现如今他惹下了这桩泼天大祸,心中并没一分杀人的不安,只有对此生父母的愧疚。
“父亲,”钱逸群沉声叫道,“儿子给家里惹祸了,请父亲与母亲带了小小去乡下避祸,儿子在这里赔命给他们。”到底是朗朗乾坤三条人命,绝对无法善了。索xìng让家人躲起来,自己能跑多远跑多远,说不定还能投奔李自成,混个大顺王朝的开国功臣。
“我儿……”钱大通苦涩说道,旋即一叹。
就在钱逸群要再说“父母快走”的话,只见钱大通原本略有佝偻的背脊突然挺值,豪气顿生,掷地有声道:“我还掌着这个家!三条人命何须举家逃匿?来顺,去把卫老狗放了。”
来顺就是玳瑁老爹。这位年进天命的老家人,听了老爷这句话,浑浊的双目中迸发出久不属于他的jīng光。
钱逸群这回是真懵了,看着钱来顺健步如飞朝柴房跑去,简直不敢相信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老态龙钟宛如七老八十的家仆。
“玳瑁,”钱大通伸手一指,又道,“去库房找些火油,将那三人尸身烧了。”
“就在大门口?”钱逸群失声惊讶道。
“对!”钱大通说得斩钉截铁,目视门前的血肉残躯,“光明正大地烧!”
说罢,钱大通缓缓转过头,直视儿子,语重心长道:“我儿,公门之中的活计有伤yīn功,能少做还是少做。要真到了无可奈何时,那下手就得干净利落,不留后患。我儿做的好。”
钱逸群第一次明白舅舅说的“杀气”。身穿燕居袍服的父亲看起来慈眉善目,一身福字绸缎,就像是个致仕的老员外,而口中吐出的话,却字字凌冽,句句锋芒,像北风、如寒刃一般拂过自己的心头。
钱家本就不大,不消片刻,一个弓腰驼背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钱大通父子两人眼中。
卫老狗拖着步子,缓缓走到钱大通面前,与他对视一眼,余光已经看到浮在空中的三尺玉剑。他没有说话,望向门口,浓浓黑烟夹裹着阵阵尸臭扑向他的面门。
刹那之间,卫老狗已经懂了。
“斩白鹅……”一夜水米未尽的喉咙里挤出这么三个字,说不尽的惆怅。
所谓斩白鹅,其实就是用旁人来替代当处死的死囚。这些用来替死的“白鹅”各式各样,有天生的傻子,有身份可疑的外地人,也有灌了汤药的无辜……总之一刀下去一了百了。
钱大通放出了卫老狗,就是要让卫老狗当这只“白鹅”。
钱逸群这才知道刚才父亲说的“干净利落,不留后患”并非单纯表扬自己,还是在勉励自己再接再厉,将眼前这只白鹅一起杀掉。到时候只要推到卫老狗这个“妖人”头上,自己非但不是杀人凶手,还是铁铁的狭义高人!
“好,好,好!”卫老狗嘶哑着声音吐出三个“好”字,双目通红看着钱逸群。
他突然扬起头,惨声道:“我活该!我该遭这报应!可我闺女却是为什么该遭横死!?”
钱逸群手指轻跳,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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