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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從那之後,裴嘉憲對於女子們,就有一種天生的畏懼之心。
他可以嚴厲的管束著她們,可以打殺她們也從不皺眉頭,可他就是不敢親近她們。
普天之下,唯獨羅九寧是個例外,這瞧起來軟綿綿,懵善善的,溫柔的像只兔子一般的小王妃,看上去一丁點兒的侵略性都沒有。
她此刻牙齒在顫,在發抖,在咯咯嗒嗒的響著,可她依舊軟軟兒的伏在床上,淺淺的呼吸著,溫柔的像一汪水一般。
西偏殿裡的炮竹炸焦了小蘇秀的頭髮,也擦破了小杏雨的面頰,倆人自知怕是壞了王爺與王妃的大事兒,嚇的真恨不能把那枚惹事兒的炮給吃了去,蘇嬤嬤已經進來了。
一人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蘇嬤嬤指著蘇秀的鼻子道:&ldo;你個蠢貨,要是今兒王爺王妃要是不能成事兒,我打爛你的屁股。&rdo;
正殿裡,裴嘉憲終於鬆開了叫自己束勒著,幾欲背過氣去的羅九寧。
而她牙齒咯噠咯噠的聲音,於黑暗中依舊那般清晰的響著。
裴嘉憲於是沙啞著嗓音就說了一句:&ldo;睡吧,明日早起。&rdo;
方才的那種震驚,夠羅九寧怕上許久,也夠裴嘉憲自己懵上許久了。
羅九寧往裡側蜷了蜷,估摸著這男人突然發現自己行了之後,怕是得再來求證一番。
誰知裴嘉憲緩緩往外吐了口氣,卻是掰過她的面頰來,仿如一隻啜泉的小鹿一般悉悉祟祟的親吻著。
那種一個男人發現自己終於行了之後的狂喜,那種對於她由衷的感謝,以及失態時的掙扎,是他絕對絕對,都不想叫除了羅九寧之外的,第二個人知道的。
叫他溫柔而緩慢的親吻著,間或喉嚨里還哽噎著,又抽泣著。
羅九寧給他吻的喘不過氣來,心中不由的暗暗腹誹:饒是黑夜之中,她看不見他的臉,也看不見他的失態。可這男人也是臉面喪盡了的。他這般身高八尺,頂天立地的男人,在她面前坦露出如此羞愧而又難堪過,待將來醒悟過來,要說殺她滅口,才怪。
她又難堪,又害怕,卻又一聲也不敢哼,只覺得他兩條松松環著她,就像環著一隻吹息即碎的泡沫一般。
&ldo;王爺,妾身牙疼,真疼。&rdo;苦著臉兒,羅九寧終於說了一句。
幾乎是於一瞬間,裴嘉憲就停了下來,緩緩鬆開她。羅九寧於是迅速的往裡蜷著,就躲到了床壁上。這久未住過人的床,帶著股子淡淡的松漆味兒,倒是格外的好聞。
……
裴嘉憲大約四更就起床了。
羅九寧也立刻翻坐了起來,等著裴嘉憲點燈。
她其實一夜未睡,當然裴嘉憲也一夜未睡。
洛陽離京不過一臂之遙,而裴嘉憲手中已無兵權,如今,他的生死,並整個肅王府三千門臣,全寄希望於能夠重新獲得皇帝的信任。
眼看太子要來。
一個是儲君,一個是曾經執掌兵權,叱吒疆場的兵權王爺,身份叫他們不得不作死敵,裴嘉憲此時心中想的,大約就是如何能應付得過太子這一輪的挑刺了。
東都是脫離京都自治的,裴嘉憲身為東都之主,每日如皇帝一般,也要於王府中臨朝問政,處理洛陽政事。
所以,他這是要到前院,去見門臣與莫僚,長吏們了。
緊接著他拉開了門,與門外的蘇嬤嬤低聲說話兒:&ldo;不要吵醒王妃,叫她多睡會子,早起叫徐院判進來給王妃看看她的牙,估計是從小吃多了糖的毛病,她的牙疼。&rdo;
這人是準備要走了。
羅九寧猛的翻身坐了起來,低低的喚了一聲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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