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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虢因見盛酒的女子相貌還算美,忽而一眼瞄向不遠處的杜宛寧,卻是側眸一笑:&ldo;阿寧,你暫且出去片刻,為父這裡有些私話要與倆位王爺講。&rdo;
杜宛寧在父親面前倒是聽話,還遠遠兒給裴嘉憲扮個鬼臉兒,轉身就出去了。
只待她一出去,杜虢一把將那正在斟酒的宮人扯了過來,一隻祿山之爪,當著倆位皇子並一幫侍衛們的面,竟就向著那位宮人玉白的胸膛之上探了過去。
宮人雖婢,也還是人,又豈能容他這般侮辱?
&ldo;賢王殿下,賢王殿下!&rdo;那宮人小聲的叫著,又格外艱難的掙扎著,兩隻眼睛緊緊盯著不遠處的賢王,都快要哭了。
賢王向來不敢得罪自己這又粗又野,還手握重兵,又掐著大康咽喉的小舅子,清了清嗓音,假作個看不見,就別過了腦袋。
雖說杜宛寧和杜若寧倆姐妹生的堪稱國色天香,但這杜虢卻是生的著實粗野,偏他又一臉亂糟糟的胡茬子,側著耳朵,像只噴火的龍一般就含上了那宮人的耳朵。
宮人死咬著牙齒,緊緊捂著自己的胸口,還在不停的喚著:&ldo;賢王殿下,賢王殿下您救救奴婢吧。&rdo;
就在這時,裴嘉憲一把將那宮人扯了過來,側首道:&ldo;所有人都下去。&rdo;
杜虢倒也不說什麼,端了酒碗過來,往席間掃了一眼,指著中間一隻烤的油亮金黃的烤乳羊道:&ldo;姐夫,撕兩條羊肋骨來我嘗嘗,看你們長安的羊肉,是個什麼味道。&rdo;
賢王手中一把匕首,連忙站了起來,自羊腹部最肥美的地方劃開那層給烤的金燦燦的羊皮,一刀劃下去,肥瘦夾花的肉跟著肉汁一起流了下來。
這烤乳羊,竟是給烤成了入口即化的。
杜虢接了過來,一大口吞上去,旋即就是呸的一聲:&ldo;也不知是你們長安的草不夠肥美,還是水太臭,這羊肉非但不鮮,反而一股子的臊膻,這肉,如何能吃得?&rdo;
說著,他一把就推了盤盞,直接拎起酒罈子來,哐當哐當灌氣酒來。
驢飲了一通,才大嘆道:&ldo;還是咱們北地人豪爽,爽快。我與蕭蠻在一處,吃著最好的羊肉,雖著最烈的酒,豈不痛快哉。&rdo;
蕭蠻乃是遼國的惕癮,杜虢卻是大康的異姓王世子。
杜虢當著倆個皇子的面,如此炫耀自己和敵國惕隱的關係,其欲反之心,算得上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賢王見裴嘉憲臉上神色很不好,連忙就和起了稀泥來:&ldo;老四,杜將軍向來就是這個性子,你莫怪他,你莫要怪他,哈。&rdo;
杜虢另拎了一壇酒砸到了裴嘉憲面前,這才說起正事兒來:&ldo;蕭蠻如今倒是沒有戰意,但是契丹四京,如今西京的兵備正足,你在瓜州衛把他們打出去,他們調轉馬頭就到雁門關了,盧紀國那點子兵力,雁門關的部署,我皆瞧在眼裡。
蕭蠻如今倒是按兵不動,但若突然發起進攻來,雁門關潰題,當只在朝夕之間。&rdo;
裴嘉憲接過酒罈來,挑眉冷冷望著杜虢:&ldo;陰山就在雁門關,而代州恰是最重要的關卡,難道杜將軍要坐視不理?&rdo;
杜虢挑起眉頭來,雖說酒氣衝天,但難得卻是斂了個正形出來:&ldo;阿寧一直以來都想嫁予你作妻子,為此,甚至不顧人倫,也不顧嫁給你之後,得喚她姑母作嫂嫂。我原來一直是不同意的,但今天看你敢為一個宮婢而伸手,倒是真正佩服你裴嘉憲,不似我姐夫是個軟鼻涕蟲,倒還有點血性。所以,你答應娶阿寧為正妻,我豈止讓出代州,就是發動所有兵力替你掃平西京,活捉蕭蠻亦不在話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