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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媽一個人照看不來倆孩子，向來皆是和小月娘兩個一起照看孩子的。

而這麻雀窩兒似的小肅王府，本身就不大，正院的正房也不過中間一大廳，兩邊兩個大跨間，連個過度的間廳都沒有。

這時候倆孩子都已經睡著了，小月娘跟個瞌睡蟲兒似的，也睡著了。

唯獨奶媽一人醒著，翻來覆去，聽著隔壁連哭帶喘的聲音。

要說作奶媽，最尷尬的大約就是這種事兒了。主母的房間離此又不遠，又還是小別勝新婚的男女。

奶媽也不知道倆人何時才能完，倒弄了個自己面紅臉臊，還生怕小月娘醒來，不懂事的孩子，聽見了要一起尷尬。

偏偏這時候，阿媛醒了，低聲說：&ldo;奶媽，我聽著娘在隔壁哭了。&rdo;

&ldo;噓，可不敢亂說，快乖乖兒睡你的覺。&rdo;奶媽連忙就捂上了孩子的嘴。

好容易等倆人安靜了，奶媽心說總算可以好好兒睡上一覺了，豈料過了半晌，那一廂悉悉祟祟又動了起來，這一會倒好，主母叫的輕了許多，大約魚水相歡，她也找到了樂趣。

奶媽回頭望了眼壯壯兒，心中一嘆，心說也不知這壯壯兒何時才能長大，自己也才不過十七八的年紀，總還是要找個男人的。

忽而，外面似乎湧進一大群的人來，緊接著，有人高聲說道：&ldo;聖旨道，請肅王殿下前來接旨。&rdo;

外頭有人這樣喊著，那邊屋子裡的聲音才算是停了。

但並沒過多久，那悉悉祟祟的聲音就又響起來了。

而外面除了公鴨嗓子的太監之外，大約還有幾個真男人，也是不嫌尷尬，竟就在外頭讀起聖旨來。

奶媽在西華宮的時候叫大總管阿福給訓斥過，如今也知道什麼叫非禮勿言，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將頭往被窩裡一悶，閉上眼睛便去裝睡了。

窗外一輪明月，照著庭中一株桂樹，月影朦朧，桂樹婆娑，太子讀完了聖旨，靜默了片刻，然後便去看燁王：&ldo;老二，你說兩句?&rdo;

燁王清了清嗓音，高聲道：&ldo;老四，陰山王世子如今還在昏迷之中，為防雁門關有亂，皇上派你即刻出征雁門關督戰，至少要等王世子的事情平息下去，才能回來。&rdo;

這肅王府的庭院太小，為了敞亮，起居只隔著一間房，屋子裡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難以入耳。

燁王把來傳旨的大太監揮了出去，清了清嗓音，高聲道：&ldo;老四，皇上說了，即刻出征。你不出來接旨也就罷了，你要出征，哥哥們可是得給你送行的，要不，咱們就在這兒等著?&rdo;

明月將斜未斜，桂樹依舊婆娑，燁王和太子倆人一左一右，也不知等了多久，便聽那正房中間左側的門扇嘎吱一聲響，裴嘉憲總算出來了。

&ldo;王爺，記得萬事小心。&rdo;屋子裡忽而傳出一句呼聲來，這下，太子和燁王敢確定了，屋子裡的女人，是肅王妃羅九寧。

月光下，裴嘉憲頓了頓，道：&ldo;孤會的。&rdo;

月光下他才在往身上穿衣裳，淡青色的綢質長袍，在月光下淡著暗啞的微光，往身上一披，長發半散，他左右環視了兩位哥哥一眼，趁著黎明的微風，長發半披，袍袂隨風，仍是一言不發，先一步的就出門去了。

太子落後一步，悄聲問燁王：&ldo;老二，你不是說他不行嗎?&rdo;

燁王咬了咬牙齒：&ldo;鬼知道怎麼回事，他分明不行的，但誰知道了，男人麼，於床上折磨女子也是手段。孤王就不相信，他果真能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