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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鏡嬌僵硬著不敢動,晁珩卻反手將她抱的更緊了,陳鏡嬌索性也坦然了,畢竟這夜晚是真的太冷了,再加上肩膀處失血過多,冷的她受不住。
隨後晁珩便將她帶入了一個她不認識的地方,一腳踢開門,嚇得隔壁院裡的狗都狂吠起來。
一番折騰,換了藥纏好繃帶,已經是深夜時分了,她靠在床頭,全無睡意,聽著門外的老大夫跟晁珩說著什麼。
晁珩進來時臉色不算太好,坐在床邊,心疼的望著她的肩膀處,不說話。
她主動拉起晁珩的手,有點涼,想來是抱她來的路上凍到了。
「我沒事的,大夫也不是說了沒傷到筋骨所以沒有大礙嗎?」陳鏡嬌柔聲道,「而且你手這麼涼,肯定是凍著了,明天我讓廚子做點薑湯給你送去。」
晁珩反手握住她的,雙手握住捧在手心,貼在自己額前,仍舊不說話,若是仔細感受,甚至能感覺到堂堂大理寺少卿,此時竟然有些抖。
她知道晁珩在擔心什麼,於是將晁珩舉起的手放下,指腹摩挲著晁珩的關節,想要給予晁珩一點安慰。
「說起來,今天宋戚跟亓清紈的婚禮可真隆重啊。」陳鏡嬌連忙轉移話題試圖讓晁珩打起精神來。
宋戚也是個倒霉蛋,沒有哪個新郎官會在新婚洞房花之夜,在自家地牢里審訊人。
「嬌嬌,你羨慕嗎?」
陳鏡嬌因為想到宋戚的窘迫而偷笑的臉因為突然被戳到而當即僵了下來。
??
這跳躍太快了吧?
「倒也不是。」其實說不羨慕是假的。
「那我們也結婚好不好?」
這句話猶如平地一聲雷赫然炸開,驚的她心湖一片片漣漪,可晁珩說這話時的模樣委實不像是在說假話。
「我不想再像今天這樣了,明明你就在我身邊,我卻不能保護你。」
陳鏡嬌噎住了。
「我不想再看著你受苦而無能為力了。」晁珩斂眸道,「我想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我晁珩明媒正娶的妻,誰若是動你一分,我定還他十分。」
晁珩的睫毛密長,在燭火的映照下,眼下有著明顯的陰影痕跡。
說不心動也是假的。
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待她如此,將她捧到了心尖上,不計後果的來救她。
來這裡這麼久了,陳鏡嬌雖然同周圍的人打好關係,可偶爾也會覺得,自己是孤獨的,同周圍格格不入,像個異類。
陳家不是她的家,茶肆也只是個歇腳的地方,縱使她將茶肆盡力修葺成她現代家的模樣,但終究不是那裡。
她頭一次真切有一種,想要有個家的感覺。
一個溫暖的,有人間煙火氣的家。
那裡有活生生的人等著她,而不僅僅是冷冰冰的家具,跟漆黑的房間。
他們會執劍賞花,酒下詠詞。
在春暖花開的日子,拿個小板凳,支一張小桌子在院子裡,她為他沏茶,他為她念詩。
或許可以養只貓貓或狗狗,慵懶的趴在他們腳邊,打著哈欠。
她沉默半晌,想要開口卻發現嗓子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了,直得對著晁珩點頭,點頭。
後來發生的事陳鏡嬌都記不太清了,好像是晁珩讓她睡覺,她便聽話的縮進被窩裡,晁珩還替她掖了掖被角。
「睡吧,我就坐在這裡,哪裡也不去。」
本來沒有任何睡意的陳鏡嬌,在晁珩的陪伴下,迷糊了起來,最後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覺是她睡過最沉,最踏實的一覺。
夢裡也許夢到了不喜歡的東西,但身邊的人總會第一時間發現,捏捏她的手心,告訴她:「我在,我會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