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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如今能正常用飯,一日吃不了幾次奶,主子便經常脹得難受,還因此發過熱。大爺若是心中疼愛小姐,就該想得到要另請奶娘才是。
「出生那會兒都沒請,現在更沒必要。」
梁辛懶得再說,揮揮手將人趕了出去。
她都餵了大半年了,這時候斷不斷奶已無所謂了。
以前曾聽說六個月後的母乳營養不夠,孩子添加輔食後可以安排斷奶。但小猴子有點奶癮,晨起與睡前都要吃一頓,就當是給她的營養飲料吧。
這地方又沒配方奶粉,吃總比不吃好。
何況現在請奶娘都未必用得著,孩子認生,哪裡肯吃別人的。
腦中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梁辛困意上來便睡了。
幾天的睡眠不足導致她頭腦昏沉,迷迷糊糊聽小毛抱孩子塞進她的被窩,幫她解了扣子說了什麼,之後就沒有印象了。
這一覺睡得沉,一直不停做夢,像經歷一場小電影。
夢中似乎回到另一個世界,她暗戀學校樂隊的吉他手,狠心買了把吉他報了網絡上的一對一教學。可當她練得指尖破皮流血,還沒能為其彈奏一曲那男生就畢業了。
她痛著痛著就從手指痛到了胸口,時而刺刺的,時而鈍鈍的,莫非這就是所謂的心痛?十指連心嘛。
轉瞬又覺得渾身濕漉,原來是下雨了,從淅瀝小雨到傾盆大雨,她很快就被淹了。不過幸好她會游泳,奮力游啊游,卻怎麼都游不到邊際,於是越來越冷……
秦商進門時,梁辛還在夢裡游著呢。
他靠近床緣,見女子沉浸夢中,緊蹙雙眉,面容蒼白,絲毫無往日的精神與活力,眼下還印著一片青。
他的視線往下,厚重的冬被滑至胸下,她竟是領口大敞。正疑惑著,一顆黑乎乎的小腦袋鑽了出來,眨巴著大眼望著他。
也正因這舉動,那被小腦袋擋住的胸口就這般露在了他的視線中。
她雖是朝里側臥,但衣領被孩子扯得太開,又無被子遮蓋……他目光一閃,盯著那泛著水澤的櫻紅移不開眼。
可也僅一個瞬間。
探頭的孩子發現沒什麼新奇之事,又低頭玩起專屬玩具,吸兩口,磨一磨,咬一咬,再吸兩口,玩得不亦樂乎。
「救命!」
小猴子突然又抽空兇巴巴地朝床邊的人扔了一句向壞鳥學的話。
秦商面色狐疑,要他救……誰的命?
這孩子的表情並非是求救,她這是想提醒她母親?
梁辛正在夢裡凍得游不動,像是鐵達尼號里的男主角,扒著塊木板喊救命,偏偏喉嚨里發不出聲音,把她急得不行。
旁邊忽地有人替她喊了出來,她感慨著正要尋找聲音來源,胸口又忽地一陣刺痛,夢境一散而空,醒了過來。
「臭猴子你又咬我。」
她啞著嗓子嘟囔一句,抬手想去推胸口的腦袋,發現「游」累的手臂已麻得使不上勁,「再不鬆口以後都別吃了。」
她費力將孩子一推,才發現自己衣襟大開,被子不知滑到哪去,胸口也已凍得冰涼。她整了整衣服伸個懶腰,還沒伸展完全便覺得身下的不對勁,又濕又冷,驚得她猛地睜眼一個激靈坐起身來。
「秦小寶你又尿床——」
梁辛從被窩裡拖出孩子,裹好她的身子才裝出怒意對她低吼。
敢情這就是她的噩夢原因。
「娘,抱抱,抱抱。」
小猴子一臉的討好笑容,被裹住的雙手伸不出來,扭著想掙脫束縛。
「抱你個頭!」
梁辛沒好臉色瞪了一眼撒嬌的女兒,轉身要開口叫小毛時才看見床邊杵了個人,嚇得她差點把手裡的孩子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