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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拉著她的手溫柔說話,嚇得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明明是個出自變態家族還帶著拖油瓶且妻妾成群的已婚渣男,咋這麼自戀呢?
「哦?你這麼認為?」
秦商蹙眉鬆了手,輕嘆道:「我只是向你表達合作誠意,替你捂熱凍僵的手。當然,還要勞你相助替我上藥,因擦藥只需一隻手,我方才忽略了另一隻,抱歉。」
他從袖袋中掏出一隻小巧玉瓶,塞入渾身僵化的女子手中,老神在在地補道:「為了爭取把你連帶著接回去,我前幾日都在祠堂罰跪,膝蓋疼痛會影響這幾日的坐立,背上也挨了一頓不輕的棍子,還望梁姨娘看在合作份上幫個忙。」
見對方震驚中透著羞愧,尷尬中夾著明了,秦商的唇角徐徐上揚。
這頓罰不會白受。
一切都會朝著最好的方向改變,不論是他們,還是秦家。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更晚了,明天繼續努力碼字。
☆、022
臘月二十四。
天色一暗,秦府里便忙著祭灶王爺。
鮮果、乾果、糕點與七彩捏面,幾十樣東西用大紅的高腳禮盤裝著,將四鍋大灶台擺得滿滿當當。
婆子們將香燭點上,由秦夫人領著眾人俯首拜祭,感恩這年的保佑與賜予,也祈禱來年的富足安康。
院子裡,兩串火紅的鞭炮從廚房外的青石台階鋪到了垂花門,火星子一點就噼里啪啦鬧翻了天。
「母親,浩兒想要小龍小馬。」
秦浩扯了扯母親秦趙氏的裙子輕聲祈求,渴求的雙眼巴巴地望著灶台上的精緻十二生肖。
他的生辰與庶妹相近,都在九月末,剛滿三周歲不久。可年後就虛四歲,已有不少規矩約束他,生辰一過便開了蒙,沒收玩物已有兩三月。
故而尤為眼饞上過色彩的捏面。
院裡鞭炮正沖天響,趙如凝沒能聽見兒子所言,不過知子莫若母,依著他的視線也能明白。
可她身旁跟著的不只自己院中的丫頭媳婦子,還有婆婆那邊遣了人來大廚房祭灶,且外邊看熱鬧等著散糖果的丫頭小子們有四五十個,人多口雜。
見母親沒作回應,秦浩不甘心地又扯了扯她那垂直膝蓋的寬袖,用眼神哀求。
「二爺回來了,在大老爺那兒問大爺的事呢。」
正在此時,秦趙氏的大丫頭雪珠來了,借著嘈雜掩飾,湊近主子耳畔急著匯報剛得來的消息。
「大爺」二字一入趙如凝的耳,原本疏懶的身子頓時繃緊,情緒也吊了起來。
年節當前,她的丈夫卻正窩在那個賤人的懷中養傷。他寧願與個侍妾庶女別居京郊,不給她臉面,把這一家子都撂下不顧了。
他待浩兒若有待那庶女一半用心,她也不會這般日夜難安,心如刀割。
秦趙氏越想越替兒子覺得不甘,胸口悶悶地痛著。
她低頭撫了撫孩子的頭頂,朗聲道:「待散果時將那對龍鳳捏面送過來,也好取個彩頭叫府里來年添對小淘氣。」
丈夫能為那母女大逆不道違背祖訓,她的兒子要玩幾個捏面為何還要看人臉色?
「夫人這胎孕相極佳,怕是生對龍鳳胎也十有八九,待會兒定親自給您送去。」大廚房管事笑得諂媚,大著嗓門將吉利話送上。
原本這十二生肖得送去太太那邊的佛堂,不過既是夫人討要,他們哪個敢不給?回頭如實報給太太就是。
「借你吉言。」
趙如凝作勢扶了扶平坦的肚子,唇邊的笑意不達眼部,牽著兒子轉身時僅剩一臉的嘲諷與冷漠。
她這胎不過月余,尚未坐穩,哪裡看得出什麼孕相?若非想阻止那荒唐之事,本該滿了三月再報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