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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没通知任何人,甚至没告诉我,知道叶芳菲到苏黎世以后,才给我打了越洋电话。
好在现在时顾云清给我交话费,所以我用不着心疼钱。
我把叶芳菲走到消息告诉我哥后,我哥很淡定,然后我头一次萌发想扇我哥的想法。
那是我哥,我亲哥,可我站在他面前,我特想扇他一耳刮子。
看着我哥一脸的淡然,我甚至已经把手抬起来了,可到底也没往下扇。
除去那是我哥不说,主要是我没立场。
3月15号,在这个阳光明媚而忧伤的日子里,我和顾云清还有肚子里举家前往陆总,我自然是去待产,至于说顾云清,兴许能称之为“陪产”。
我预产期在4月10号,不过所谓预产期,它都有个误差,所以我真正生孩子那天儿,并不是4月10号。
打3月15号到4月5号,我一直舒舒服服在陆总躺着,4月5号,刘桑和我哥还来看过我一回。这一段儿,我哥其实很少来,主要是我看了他俩就觉着添堵,且我曾经在进驻陆总前,委婉地跟我哥提过这问题,以至于后来,这二位就甚少在我眼前晃悠了。
刘桑怀孕也差不多仨月了,一般三个月出怀,刘桑腰身已经不如当初那般窈窕,渐渐呈现出一可喜的水桶之态,且大有赶超我的迹象,对此,我深感欣慰。
4月6号晚上,我肚子隐隐有些疼,到了7号凌晨,阵痛越来越剧烈,每隔几分钟来一次,于是乎,阵痛了几个点儿的我,终于在早晨7点被推进产房。
这一待,就是六个点儿。
期间呼天抢地,一片混乱。
当然陆总的医生还是特别专业的,所以以上这俩形容词,主要是用来形容我自然生产时候的状态。
由于是第一胎,所以更辛苦;我依稀还记得,顾云清母亲万玲前些日子和蔼地握着我的手,对我勇于自个儿生的无谓精神表达了高度赞扬,甚至还安慰我道,“头一抬辛苦些,第二胎就好了。”
当时,我深感无语凝噎。但对着长辈,我只能傻乐,然后趁着万玲不注意,瞪了顾云清好几眼。
顾云清显然跟自个儿亲妈站在同一阵线上,搂着我,温柔的眼神瞅得我有点儿悚然。因为我觉着,这位爷指定已然开始合计第二胎的事儿了。
万玲走以后,顾云清当天晚上果然还是对我极尽调戏之能事,惹得我险些把床头柜搬起来砸他——当然,前提得是我搬得动。
我是4月7号早晨7点整进的产房,到下午一点二十出来,中间这过程,真是一言难尽。
疼那是自然的,我记得有一小段儿,我疼得意识都模糊了,后来怎么着了,我给忘了,反正好歹孩子平平安安出生了。
我生的是个闺女,当顾云清抱着孩子,乐得嘴都要咧到耳朵根子后头去时候,我看着孩子,却哭了。
眼泪哗哗流,我这主要是激动的。
差不多八个月以前,我还一直在因为流产的可能而提心吊胆。怀孕这本该是件多好的事儿,可打我知道自个儿怀孕的那天起,就一直在为流产担心。
后来的一阵儿,我又跟顾云清闹了别扭;再加上苏诺,就因为苏诺那妞儿几次三番找我茬儿,这孩子差点儿就没了。
这孩子来得多不容易,没人比我再清楚了。
这是我的孩子,我跟顾云清的孩子。
我接过顾云清手里那孩子,抱在怀里,然后任顾云清搂着我,他看我哭,一点点吻着我,吻着我流眼泪儿的眼睛、还有脸。
孩子很小,其实初生的婴儿长得都算不上太好看,因为一张小脸儿上,五官都是小小的,甚至不大分明。
孩子一出生,就有浓黑的头发,不算密,但是乌黑得就像是黑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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