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新宽容派的聚会(下)(第2/3 页)
肤,令巴拉斯看上去拥有一些高贵的特性。不过安德鲁深知,那种宛如君主的微笑不过是一张漫不经心的虚假面具,掩盖其阴险、狡诈、冷酷的内心。
坐在沙发半躺着的是弗雷隆,其早年职业是一名子承父业的报社记者,别看他文弱安静,举止优雅得体,非常讲究生活品位,是个无往不利的浪荡公子哥,但在内心里藏着一条毒蛇。
相比之下,47岁的勒贝尔要简单很多,他刚刚结束在洛林与阿尔萨斯地区的特派员身份,现在又被推选到国民公会的外交委员会工作。眼前这位个头不高且面色苍白的中年人,与巴拉斯一起将是未来督政府的两位执政官。
有时候,越是简单的人物,反而会走的更远。在雾月政变之后,昔日的革命领袖巴拉斯、弗雷隆与塔里安,或是被降职监管,或被放逐到海外,或是远离权力中心,而唯独年长的勒贝尔依然待在巴黎,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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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握手与寒暄过后,众人接过塔里安亲自斟满的红酒,五名宽容派新旧党徒,共同举杯。
这一方面,大家需要缅怀已静静躺在冰冷潮湿的巴黎公墓里的那十多位战友;另一方面,众人是在欢迎新战友安德鲁·弗兰克的加入。
“请代表们放心,周围没有两委员会与警察局派来的密探!”
安德鲁继续说:“在上楼之前,我已围着咖啡馆转了两圈,确定了安全。不过等到天黑之后,秘密警察们会重点盯梢咖啡馆、游乐场、剧院、餐厅与旅店内点燃蜡烛的私密房间,秘密警察已被授权在任何时间合法闯入上述场合。”
“谢谢你,我的朋友!”塔里安代表众人表达了感激,他随即又替代众人,请教这位政治部警长一个极为敏感的话题。
“如果我们,或是我们亲朋好友,忽然遭遇到秘密警察跟踪或询问,将如何应对?”
“如果仅仅是跟踪,不必惊慌,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那是警察们没有掌握足够的证据将嫌疑人抓去警局里问话。所以,他们有时会故意让嫌疑人发现密探的恐怖身影,通过打草惊蛇的方式引发被跟踪者的恐慌情绪,继而暴露出软肋。
倘若是传唤到警察局问话,我建议务必保持缄默,绝不开口说一个字。最多熬过那24小时,警察局就必须无条件放人。另外,勒让德尔曾代表治安委员会拟定过一项内部规定:在议员未被国民公会剥夺代表权资格之前,审讯者绝不能对国会议员和直系家属采取暴力手段,但在警局里的言语恐吓不受限制。”
“如果有把柄被警察掌握了,那该如何做?”从窗台回到餐桌椅上的巴拉斯顺口问道。
安德鲁微笑着回应说:“那就直接和他或他的主管警长做一笔交易,用金路易、漂亮女人或是男人,或是你能提供更好的方式进行收买,不是每个警察都希望效仿那位高高在上的不可腐蚀者。”
说着,安德鲁从怀中点清出四张纸条,上面写有密密麻麻的字。四张纸条依照事先的编号,分别递给塔里安、巴拉斯,弗雷隆与勒贝尔。
安德鲁接着说道:“每一份长名单上,都详细罗列着有可能关注你们的治安警长、政治副警长与相关警官的姓名、住址与爱好。你们要所有信息记在心里,但纸条绝不可带出房间。”
于是,房间的四个人各自找了个位置坐下,安安静静默记纸条上的所有内容。
忽然,浪荡公子哥忍不住笑了,那是弗雷隆看到一个自己熟悉的秘密警察。对方居然有着喜欢年轻男性的“特殊嗜好”,一旦被曝光,大概率是要上断头台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安德鲁察觉到房间里的光线有点昏暗,随即点燃了长条桌上的第二座烛台。他还从走廊上叫来一名侍者,撤下空的红酒瓶,换上热咖啡和几份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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