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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佑刚轻蔑得俯视余时中,这张脸乍看之下跟丁香有几分相似,听说高秀明一直把他隐密的养在家里,现在却又高调得带著丁香出席各种场合……不管背后是什么原因,不得不说余时中的确很能勾起男人的欲望。
如果说丁香的妩媚,在于能激发男人想要保护他,把他放在手心上怜惜,而余时中正好相反,他完全激发男人所有潜在的暴力因子,让人不顾一切想要破坏他,想让他哭,想把他弄坏,想看他痛苦地跪在自己的脚下求饶,想在他全身上下标记属于自己的伤口,直到他连身到心完完全全沦陷在自己的掌控之下。
“你要把我交出去?”
“这就要看你的表现了,宝贝儿。”
气氛急转直下,暧昧的雾茫弥漫开来,继佑刚一手揽著余时中的腰,青年衣衫不整,呼吸急促,双唇半张微喘,眼睛空洞无神,一副任君采撷的浪荡样儿,在继佑刚心底掀起一片骚动,呼吸跟著眼神变得混浊不堪。
“我怎么都没发现,你比丁香还骚情。”继佑刚低喃,白晃晃的肌肤就在一手可以掌握的范围,撩拨极致的感官。
“这又是怎么回事?”他撕开余时中脖子上的贴布,嗤笑道:“你是要遮掩什么,还是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你是个敞开大腿任由男人在你里里外外留下记号的骚货。”
他用指腹摩擦斑驳不堪的吻痕,轻蔑得摇头:“还有牙印,杜孝之真是禽兽不如,他咬你的时候你都怎么回应他的?是哭著求饶呢?还是你就喜欢他这么弄你,弄得你越痛越爽?”
余时中闷哼一声,欲拒还迎得抵抗他的触碰,他伸出双手想推他,却反而变相攀住他的肩膀,不时发出喘息和呻吟。
继佑刚一边享受青年滑腻细致的触感,一边对他低眉顺目的媚态感到无以言喻的怒火翻涌直上。
“真是欠操的荡货,只是摸一下就喘成这样。”继佑刚越摸越觉得无名火,恶狠狠得发泄在青年粉嫩的乳尖上,留下鲜明的指印:“只要是男人碰你,谁都无所谓吗,该不会也勾引过我舅舅吧?”
余时中已经无法分辨继佑刚的话,只看到他的唇瓣开开合合,却组织不出任何意思。他觉得他的肺像是被关在一个逐渐缩小的盒子里,空气包覆著尖锐的细针,密密麻麻得扎进他呼吸会经过的每个地方,他吸一口气都像是用刀子重新划过血淋淋的伤口。
“杜孝之都是这样玩你的?说啊,我倒想知道杜老七在哪档子事上是不是像他在外面那样爱装腔作势,摆著一副仗势欺人的狗架子,该不会其实全是空包弹吧,瞧你这副欲求不满的样子,他该不会不行吧?连在床上都不能完全驾驭你吗?”
继佑刚边骂边吸吮他的脖子,白皙的肌肤立刻生出一排深色的斑印。
直到余时中紧紧攀附他的肩膀,十指用不正常的力道刺进他的西装,他才惊觉到余时中的不对劲。继佑刚捧住余时中的脸,发现他的眼神已经没有焦距,抽抽续续的喘息剧烈到发出漏气的余音。
“你怎么了?你、你气喘?!你有药吗?”
回应他的只有喘息声,余时中双眼一翻,倒进他的臂弯微微抽蓄。
继佑刚赫然发现他居然也有无法掌握的时候,他慌张得打横抱起喘息不止的余时中,三两步破门而出,厉声喊道:“叫救护车!”
余时中的哮喘病经过医生的调养后,其实已经恢复八九成,基本上只要不要情绪起伏太剧烈,几乎不会复发。
他本以为今天接二连三的波折没什么,但果然身体最诚实。他不知道原来有一种难受,可以比呼不到空气,肺腔穿孔,致命的窒息还要难以承受。
他的眼前模糊成一片缺氧的花白,闭上眼,就是可以解脱的黑暗。
☆、六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