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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遠夏還想說點什麼,弗里奧加重了語氣,提醒她,「別錯過賀商的生日了。」
「……」
提起賀商,周遠夏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是啊,她都差點忘了。
還有三天,就是賀商生日了。
說來,她這個女朋友做的,的確不稱職。
自從她開始做動物保護的自媒體,她大部分時間都在全球各處跑,不是去海灘撿垃圾,幫助各種民間動物保護機構籌集善款,就是去哪個海域救治海洋生物。
她的很多時間,都是在海上的。
一年裡跟賀商單獨在一起的時間極少。
其實,她本該上個月就走了。
每次都因為小海獺的死亡,一再改期。
圈子裡一直都流傳著一句話,環保人,孤寡人。
這不是一個很容易被接納和理解的職業生活。
可是,賀商包容了她六年。
去年他的生日願望就是能和她一起過。
她的確該為他想想的。
周遠夏回頭看了一眼小海獺,沒再堅持,轉身回去收拾東西了。
納尼塔是墨西哥一個比較偏遠的南方城市,平時為了能更好地觀察海獺,救助站的人都住在島上,幾乎不離島。
室友莉莉特地借了一艘漁船過來,先送她去鎮子轉車。
受厄爾尼諾暖流的影響,墨西哥此時的溫度已經創下歷史新高。
往日在浪尖翻湧的衝浪者,都比之前少了一半。
站在船頭,陽光曬得人皮膚都有些微痛。
周遠夏看著這片碧海藍天,腦海里揮之不去的卻依舊是那雙空洞茫然的眼睛。
突然,莉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周,你快看,那是什麼?」
因為常年在海邊救助,周遠夏養成了隨身帶迷你望遠鏡的習慣。
沿著她的視線看過去,離他們不遠的地方正好有一艘遊艇。
遊艇改漆成了紅白黃三色交織,在這一片蔚藍中高調又顯眼。
「你看那遊艇後面,是不是又遇到海獺追著要食物了?」莉莉遲疑地問。
周遠夏收起望遠鏡臉色凝重道:「不是,海獺是被他們拖著走的。」
「拖?」莉莉驚呼出聲,「他們瘋了嗎?這是犯法的!」
周遠夏已經開始往駕駛處走,「我去把這艘遊艇叫停,你去報警。」
周遠夏開著船朝遊艇而去。
遊艇上的音樂聲震耳欲聾,像是在開party。
周遠夏特地繞到船尾,就看到兩個年輕男人站在尾艙的伸縮露台里,看向海里被他們拖著走的海獺。
海獺的身上套著魚線,試圖掙扎脫離禁錮,可越掙扎只會讓它傷的更深。
脖子上皮肉翻飛,已經奄奄一息。
仔細看,甚至還會發現它的皮毛有一部分已經脫離了它的身體。
周遠夏的臉色瞬間陰沉下去,開始懷疑他們的身份。
「停船!你們的船尾有一隻海獺,請立即停船!」周遠夏開啟擴音器,朝著他們喊話。
而那兩個男人卻像是根本沒聽到一樣,絲毫沒有理會周遠夏,一邊繼續喝酒,一邊欣賞著海獺的痛苦。
她擔心會傷到海獺,所以只能把船開到一側,沖他們再次喊,「你們拖拽海獺是違法的,停船!請你們立馬停船!」
似乎覺得周遠夏在說什麼笑話,兩個男人挑釁地沖周遠夏豎起中指,扭頭沖裡面說了一句什麼,遊艇突然開始加速。
周遠夏這艘小漁船不比遊艇,他們的船一開,翻湧而起的浪花險些把人晃倒。
周遠夏一個踉蹌,抓緊了船沿才不至於被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