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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遠夏把一張照片展示給他:「認識這個嗎?」
男人看了一眼,「你不是我們那船上的舊船帆嗎?」
周遠夏:「你知道這logo代表什麼?」
「維納斯給我講過。這是海豚灣的標誌,十多年前,它可是全球最猖獗的盜獵組織。不過,因為這船是他們提供的,當時維納斯就是考慮到這帆太招搖,才重新改造了船。畢竟這東西全球各種環保組織都盯著。當年多少生物學家死在這些人手上,掛著還怎麼去偷海獺,維納斯只想悄悄掙錢,不想惹麻煩……」
既然知道,那足以說明,維納斯很清楚知道自己在和什麼人交易。
看了看床上已經開始發臭的屍體,周遠夏卻很是失落。
如果沒猜錯的話,維納斯很有可能是被這些人滅口的。
可惜死無對證,線索徹底斷了。
得不到想要的信息,周遠夏和陳觀野也只能離開。
才剛走出夜店,陳觀野突然伸手攬住了她的腰。
周遠夏嚇一跳,下意識想要推開。
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感覺到腰側的濕熱,她低頭才發現他指尖蔓延著的血痕。
周遠夏剛想問你受傷了?
陳觀野比了一個噓的手勢,半個身體的重量壓在了她的身上,看似親昵的湊近她的耳畔低聲道:「先走,他們跟出來了……」
第10章 插pter 10
插pter 10
發現陳觀野受傷,周遠夏整個人都緊繃起來。
他們現在還在魔鬼城,如果因為剛才的事情對方真要繼續動手,他們很有可能無法從這裡離開。
周遠夏片刻沒有耽誤,半撐著陳觀野快速回到了車上。
一會兒的功夫,她的半邊身體已經濕了大半,隨便一摸滿手都是血。粘稠的血液觸目驚心。
他是怎麼忍到現在的?
之前她所有注意力都在那些墨西哥人身上,如今借著路邊閃爍的燈光才看到他被劃開的襯衣袖子。
看樣子是在奪刀的時候被刺到了。
這麼大的流血量很有可能傷到了大動脈,如果不能及時止血,也許還沒等回到納尼塔,他就會有生命危險。
周遠夏坐到駕駛座,在車上翻找能用的東西。
可這車是借來的,什麼都沒有。
她急得額頭都在冒汗。
偏偏這個時候,周遠夏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她瞥了一眼不斷靠近他們的墨西哥人,這會兒沒時間也沒心思接電話,索性關機。
重逢以來,陳觀野還是第一次看到她優先考慮自己。
負了傷,卻心情很好,提醒她道:「走吧,我沒事。」
周遠夏沒理他。
想了想,脫掉了身上的男士外套,毫不猶豫地把裡面穿著的白色t恤換下,硬生生扯爛了。
然後,就著陳觀野已經破掉的襯衣口子撕開,看到了流血的位置,把t恤當紗布捆到了傷口上。
全部弄完,她這才重新穿上外套,啟動車子上路。
魔鬼城距離納尼塔有至少五六個小時的車程,這一路甚至有很多地方都是荒無人煙的公路,是殺人越貨的最佳場所。
周遠夏一點都不敢放鬆,以最快的速度往前開。
可是,不管她開的有多快,透過後視鏡依舊能看到他們的車子緊緊跟隨。
陳觀野瞥了一眼身側的人,可能是因為緊張,她握著方向盤的手骨節都泛著白。
他淡淡開口,「 別怕,正常開。在墨西哥,沒有一個hei幫敢輕易對中國人下手。他們惹不起這個麻煩。」
「……哦。」
即便陳觀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