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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發現了,鄧清只好走進去:「你會花切?」
「會幾招簡單的,你怎麼認識?」
「初中畢業我媽帶我去香港和澳門玩,看見有馬仔會這個,好厲害啊。」
「沒什麼厲害的。」林州行笑了笑,微微仰臉,態度溫和,「我也是去澳門的時候跟人學的,多練就可以。」
對話絲滑又客氣,因為如今他們彼此都很謹慎,聽起來他在接她的話找共同點,鄧清卻想,她去澳門只是遊客,可是林州行不一樣。
她不該失落,她還是有點失落,為了掩飾這種失落,鄧清主動說:「剛剛那個叫什麼?可以再做一次嗎?」
「你想看?」
「嗯。」
「最基礎的那種,sybil cut將紙牌依次切為五段,並像蝶翅一樣展開,然後收回,五段切。」林州行說著演示了一遍,動作流暢。
鄧清看得認真,由衷地讚嘆道:「好漂亮的手……」林州行的牌突然掉在地上,天女散花一樣的落下,他匆忙去撿,這莫名狀況讓鄧清卡頓一下,吐出最後一個字,「……法。」
她也彎身下去幫忙撿,除去走廊的一束窄光,地板上很黑,手指不小心碰到一起,兩個人都閃開了,重新調整姿勢。
這次差一點握住了,鄧清迅速抽回手,乾脆不撿了,直起身子,林州行沉默地收攏好紙牌,靜靜地放在桌面。
他們之間,突然就無話可說。
沒有客人的包房是不開空調的,鄧清摸了摸胳膊,林州行突然問:「冷嗎?」
沒等她回答,他起身走了,大概兩分鐘之後回來,說:「讓他們開了空調,等一下就暖和了。」
「哎?」鄧清驚訝道,「你怎麼做到的。」
林州行淡淡道:「給錢。」
沒有客人所以不開空調,包下來不就開了,居然這麼簡單,鄧清被他這種粗暴直接的做事方式逗笑,他有些疑惑地看她一眼。
一半側臉落在黑暗中,另一半在走廊投進來的燈光下,交界線在林州行的臉上切開一道涇渭分明的直線,鄧清發現他的瞳色在光線不足的時候會變為漆黑,在補足光線後又會呈現那種熟悉的冷褐色,一隻眼睛黑色,一隻眼睛褐色,這樣陰陽交替看著有些駭人,鄧清手比腦快,不由自主地拉了一下他的袖子。
她的動作莫名其妙,他卻跟著她的意圖順從的轉換姿勢,向前靠近,兩個人全都埋進黑暗中。現在她很難看清他臉上的表情了,卻好像能聽見他的呼吸聲一樣——實際上是不可能的,也根本沒聽見,是因為他們隔得很近,太近了。
又或者,那根本是她的心跳聲。
萬一他吻上來怎麼辦?鄧清突然慌亂地冒出這個念頭,那也……那也可以,她迅速做好心理準備,卻看見林州行開始拉衣服拉鏈,這是不行的!這太嚇人了!
鄧清差點叫出來,捂住了嘴,右拳捏實,肌肉繃緊,然後發現林州行只是把外套脫掉了,扔在她面前。
「已經兩點了,想休息的話,這個給你枕著。」
鄧清狠狠鬆了一口氣,僵硬地回答:「謝謝。」
她折好他的外套墊著躺下,但是半天緩不過來,心裡懊悔剛剛腦洞過大,覺得自己特別有病。
幸好她反應不快,沒給他一拳,不然就徹底完蛋了。
第24章 24有人在聽
鄧清側身躺著,腦中讓各種亂七八糟的想法攪動的一團漿糊,這樣肯定是睡不著的,林州行在一旁靠坐,鄧清翻了個身平躺,主動破冰說:「我也想學。」
「什麼?」
鄧清指了指桌面上的紙牌。
林州行伸手拿了過來,順手又玩了一個 buzzsaw花切手法,將紙牌扇狀拉開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