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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州行沒理她,越過客套直接說:「不要告訴我媽,也不要告訴我外公,我已經處理過了。」
「那告訴我幹嘛,我是你秘書嗎?」羅海意翻了個白眼,「是林阿姨喜歡主動找我問好不好,我還嫌煩呢!」
「可以,我會和我媽說不要再打擾你。」
「哎呀別嘛,怎麼好和長輩說這種話!太沒禮貌!」
為了林州行,羅海意才能和林家的長輩保持緊密聯繫,尤其是林啟遠——連羅家掌舵的二姐上門拜訪都見不到。
羅海意立刻換了副表情,嘴角勾出笑來,語調輕鬆地說:「這樣說來,你是打算和解的了,真是沒想到呢,你這個冷冰冰的性子還能和解,很有愛心啊,要我說偷了就是偷了,該怎麼樣就怎麼樣,我告訴你他們那些人最會那一套了,賣慘哭窮,搞得好像自己倒是受害者一樣,怎麼我們家的錢就是大風颳來的嗎?又不是從他們家剋扣來的!阿 lia,你說是不是?」
林州行沒回答:「萬一我媽聽到些什麼問起來,還請學姐幫我圓過去。」
「沒問題啊,可你要怎麼謝我呢?」
「怎麼謝都可以。」
「好,可別反悔。」
林州行笑了笑:「不會。」
背過身,他收起笑意。
鄧清回到寢室和室友講了學校的處理結果——男生停學一年,作為失主,林州行沒有報警,也沒有要求繼續追究。
女生因為全部涉案金額不足,未達立案標準,經過批評教育後本學期所有成績作廢,明年一定是會留級的了。
大家聽到這個結果之後都沒有什麼興致過多評價,有些訕訕的,但無論如何事情解決,也算告一段落,鄧清心情有點複雜,走到屋外在走廊晃了兩圈,想透透氣。
夜色深沉,天徹底黑透了,路上的學生和行人越來越少,林州行漫無目的地走著,在學校里繞了一個大圈,最後鬼使神差的在一條路燈壞了一半的偏僻小路來回打轉,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又或者什麼也沒想。
他當然不同意羅海意的觀點,但程岩說的話對他而言也不是毫無影響,有一些問題想過許久也沒有答案,也許 gabi 說的那句才是最準確的——在哪裡都混不下去,也沒人受得了。
他有明確的目標,明確的命運,能判斷什麼是有價值的有意義的,但唯獨不能明確的判斷自己。
突然接到鄧清的電話,她笑著說:「別一個人兜圈子啦,為什麼不找我聊聊天呢?」
「你怎麼知道?」因為有點冷,所以思維被凍得有的遲鈍,他問了笨問題。
鄧清說:「你抬頭呀。」
林州行仰起臉,手裡還握著手機,這才發現原來路邊的建築就是宿舍,這裡是女寢的側邊窗戶,鄧清擦掉窗上模糊的水汽,動作幅度很大的揮舞手臂。
他凝望著她,聲音很輕:「你能下來嗎?」
「等等我。」
那身影消失不見。
平時就算只是出門上課,鄧清也不肯穿鼓囊囊的羽絨服,但是現在為了快點下樓,她只在睡衣外面直接套了一件淡黃色的羽絨服。
遠遠的,林州行看見一隻圓滾滾的小麵包跑了過來,圍著紅圍巾,扎著丸子頭,散落的碎發毛茸茸的,喘動間一口白霧,鼻尖有一點紅,十分可愛,也十分潦草。
林州行看著她,眉間一蹙,欲言又止,鄧清不知道他在為難什麼,眨眨眼睛。
忍了兩秒鐘,他還是忍不住把她的圍巾全部扯下來,重新繞了兩圈打好一個結,原本的圍法非常之草率,另一端幾乎拖到地上,再走兩步,鄧清恐怕要被自己的圍巾絆倒。
動作之間一股冷杉的凜冽淡香,林州行可能換了香水,鄧清等著他搞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