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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清終於掙脫開，嚴肅地糾正：「二姐你別這麼說，這是個團隊競賽，獎項也是團隊獎項，參與的人只是分工不同，沒有區別。」

二姐輕描淡寫地看她一眼：「那是，你是老闆娘你當然大方。」

鄧清又羞又氣：「胡扯！」

「哎呀亂講的，彆氣彆氣。」二姐摸著她的頭頂順毛，趕緊用別的事轉移話題，「聽說林州行找了一個特牛逼的導師？」

「對。」鄧清一提這件事，痛苦的神色就浮現出來，「國際競賽，給的全是英文參考資料，我對著翻譯器都看不懂。」

「我也是沒想到你們的曖昧進度會變成這樣樣子。」二姐想起很多場景，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吐槽道，「怎麼開始摁著頭給你上課了，林州行真是有病。」

鄧清哀怨地抬眼，憤怒地控訴：「別胡說！」

為了準備即將到來的第一次課題指導會，鄧清除了上課寫作業吃飯睡覺就是在啃文獻看資料，桌上擺了厚厚一摞詞典，老大和二姐都很著急進度，經常旁敲側擊地詢問。

鄧清寬慰她們說：「別著急，不用擔心我，我現在速度越來越快了，已經看完一大半了。」

二姐和老大無奈地說：「小清，我們著急的不是這個進度。」

「那是什麼？」

「你們不見面聊聊嗎？互相幫助，互相學習嘛。」

「林州行和我的分工不一樣，他那邊的參考書單比我還長。」鄧清認真地回答，「我得儘快刷完歷年優秀案例，找到他們的呈現方式和設計亮點才行。」

「哎，榆木腦袋，說不通。」二姐一拍手，破罐破摔地放棄了，「算了，走吧，先去吃飯！」

「姐夫呢？怎麼回事。」劉薇跳下床，笑嘻嘻地亂叫開玩笑，「你怎麼又有空跟我們吃飯啦，不吃情侶餐啦？」

「塗亮忙著呢，還不是因為她家那位……」二姐哼了一聲，在背後偷偷指了指鄧清，鄧清渾然不覺地合上書拿起外套，「走吧。」

三個人對視一眼，笑成一團。

「走咯。」

因為太過於專注和緊張，在楊教授叫到 gabi 的名字的時候，鄧清才意識到，原來木水弦也在這間教室，而且就坐在他們後面。

既然是超牛導師，自然也被別的學生小組找上門來，楊教授的精力和時間只夠帶兩個組，一組是林州行鄧清塗亮亮這組，另一組，就是 gabi 的組。

gabi 找的其餘兩個成員都是大三的學神，她自己也不差，還在高中時就參加過好幾個學科實驗和暑期背景提升項目，還去過美國交換，起碼文獻閱讀和英語能力不成問題。

同一個導師，也算是某種程度的同學了，和這樣的人做同學，壓力肯定是有的，林州行發現鄧清有點走神，拉回她的注意力輕聲說：「我們做好自己的事。」

誰知道鄧清卻問：「你們很熟嗎？」

「誰。」

「gabi 啊。」

「沒有。」

「可是人家一直在看你呢。」

林州行沉默下來，如果是幾個月以前，他怎麼也忍不住要說些話來逗她，但人總得長記性，他已經發現鄧清有個糟糕的毛病和他自己一樣，那就是越有人來靠近，越是要拉開距離，冷眼旁觀。

所以他說：「不用理她。」

「你們倆悄悄話沒完了是吧？」塗亮亮在旁邊出聲提醒，「拜託啊，這還有個活人吭氣在！」

鄧清鬧了個紅臉，林州行卻很鎮定，只問：「什麼事？」

「楊教授喊你。」塗亮亮指了指，「讓每個隊派個人跟他去辦公室領下一階段的資料，快去，人家那個組兩個人都去了，全是英文，我封面都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