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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住手腕拿開她的手,林州行輕笑一聲:「因為我現在用的就是這個牌子,你肯定注意到了。」
鄧清震驚地盯著他,林州行回望過去,耀武揚威地舔了舔虎牙尖,可是鄧清的表情卻從錯愕漸漸的轉變為得意,她大笑起來。
「哼,你猜錯了!雖然很接近對了。」她看似安慰,實則炫耀,「你說的是我的第一個想法,但是已經被我捨棄掉了。」
林州行接受不了判斷錯誤,從半躺的懶洋洋姿態坐直:「為什麼?!」
「你的錢夾很舊了,但是一直不換,林少的話肯定不是沒錢買呀,所以我想……可能對你很重要吧。」鄧清輕聲說,「沒必要換新的。」
他握住她的手,靜靜沉默一會兒,林州行低聲說:「我媽媽送我的。」
「其實她給我買過很多東西,但總是先給我爸配一套,然後再考慮我,這隻錢夾我也忘記是我媽什麼時候給我的了,好像很隨便的一個場合,可是我爸沒有,只有我有。」
「那說明他們感情很好啊。」
他卻說:「她太愛他了。」
鄧清不理解:「你怎麼還和你爸爸爭這個。」
他又重新躺了回去,視線慢慢放遠,看著灰黑色的,一望無際的天空,慢慢地說:「我是一定要和他爭的。」
「外公養我長大,就是養來和他爭的。」
鄧清放緩了聲音,半懂不懂地哄:「你們是一家人呀。」
一家人,林州行在心裡重複這個詞,冷靜地念了一遍,一家人就經得起數百億的市值和幾十億的資產嗎?
有誰能毫不動心,又有誰能不為自己謀劃,無論父親在這場婚姻中得到了多少,都不可能甘心在老丈人離世後將百樂拱手讓給兒子。
人心的欲望永無止境,所以林州行必然要爭,也必須要爭。
他無權因既定的命運為自己悲憤,更沒有哀嘆失去自由的權利,實際上自由對他來說是唾手可得的,只要放棄一切。
若要所謂的自由,外公會毫不猶豫的放棄他,最多像養一隻寵物一樣每個月給上一點。
家族基金會有持續的分紅,林家的孩子不會餓死在街頭,但是那樣的話,他再也不可能在百樂擁有任何位置。
所以從很小的時候,林州行就已經放棄幻想,清醒地做出過選擇。而林啟遠如今這個年紀,已經無力再物色和培養適合執掌集團的職業經理人,林州行既然已經選擇,就不能再回頭。
這是他的權利,他的命運,也是他的義務,他的枷鎖和責任。
這份責任大於他本人,他認同,也接受。
只是有的時候,有的時候……
還是忍不住痴望,能不能有一個人,純粹的,只是來愛他。
看見林州行神情略顯黯然,鄧清捏了捏他的指尖,拿出禮物塞給他,林州行用手剝掉禮物外層的包裝紙,不著痕跡地拉回話題:「到底是什麼?」
「打火機。」鄧清笑嘻嘻地說,「網絡搜索送男友禮物第二名。」
「哦。」
銀色的都彭,金屬層是豎面細紋,很漂亮,鄧清緊張地問:「喜歡嗎?」
「喜歡。」
「別說什麼我送的你都喜歡,我不要聽這種話。」鄧清說,「已經充氣進去了,你試試嘛。」
單手打燃,他們看見小小的,藍色的火焰。
「喜歡。」林州行又說了一遍,笑了笑,揉了揉她的頭頂,攬過來親了一會兒。
鄧清於是很滿意,覺得自己是天下第一的女朋友。
「那你呢,你送我的禮物是什麼?」
「噓……」豎起一根食指抵著唇,林州行很嚴肅地說,「別說話,就能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