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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這個世界上為什麼有那麼多人,會愛上根本不合適的人呢?
林州行的回答其實不在鄧清的意料之外,試探過久的益處也許就在於此——已經很明白對方是什麼樣子的人。
了解之後,卻還是要在一起。
「這需要確認嗎?」鄧清突然說,「你親我一下。」
他感到疑惑:「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怎麼突然……」
「沒有為什麼。」鄧清打斷林州行,「為什麼所有事都得有為什麼?」
「因為……」
因為他也說不出來,因為所有事都得有一個意義,因為他必須去做有目的有結果的事情,沒有價值的人和事都不值得浪費時間。
因為他就是這樣長大的,因為這就是他腦中的計算器和天平,因為這就是他一定要去往的未來。
明確的目標,明確的緣由。
「你就告訴我你想不想。」鄧清輕輕地,用尾音勾住他,像一條蛇一樣有柔滑的鱗片和微涼的身體,從懷抱中起身,攀著他的胳膊伏在肩頭,「州行,你想不想?」
半明半昧的燈火中,她的唇近在咫尺。
第50章 50請你愛我
他們都太年輕了,欲望面前一點抵抗克制的想法都沒有,理性是他們裝作大人時振振有詞的那件外套,一張裝模作樣的演講稿,很快就被扔到一邊。林州行幾乎沒有猶豫,上前噙住雙唇,腦子裡再沒有其他東西了,只有冷和渴。
因為冷,所以越抱越緊,因為渴,所以越吻越深。
只是吻還不夠,難免交纏和撫摸,林州行的動作越來越急切和粗糙,無心再營造什麼溫柔氛圍,衣料摩擦的聲音密切不停,鄧清享受著他的冒犯,所以很快就熱了起來。
兩具身軀滾燙,喘息聲漸重,一隻手扶著後頸,另一隻手摟著腰扣在懷中,剛剛他們是在聊什麼呢?沒有人記得,就好像一路撿拾著糖果,離開大道往樹林深處去的小孩子,受不住誘惑,最後完全迷失掉了。
自詡理性和冷靜的人,跌落起來那麼快。
原本是在談心吧——大概是這樣,但現在腦子裡沸騰著的都是一些難以啟齒的東西,最後的一絲理智尚存,林州行心想,不能這樣。
他嚴厲地警告著自己,卻無力做出任何實際動作,長發像絲緞一樣滑過小臂,像海藻一樣纏繞在他們之間,緊緊勒住他,溺水一樣氧氣稀薄,他抱著她,像抱著救生的浮木一般。
鄧清也覺得自己已經淹沒在海浪之中,潮水推到胸口,然後是頭頂,一陣失重感,很熱,她推開了林州行,微微後仰著喘了兩口,然後動手自己剝掉羊毛衫。
然後是內搭。
最後只剩內衣。
鄧清從來是這樣,根本就不打算委屈自己,如果想要,就解開衣扣貼上去,自己的,對方的,全都扯開——林州行整個人抖了一下,呼吸快要停止了。
但鄧清卻覺得這樣很好,很舒服。
一直以來,林州行總是和一些涼絲絲的意象聯繫在一起。
細煙、薄荷糖,海風氣味的香水,有的時候會換成冷杉,蒼白的皮膚、平靜的語調和沉靜的眼神,還有略低的體溫。
一向如此,他一向如此。
所以她更喜歡他現在的樣子——倉惶的,退卻的,努力之後還是難以自控的樣子,熾熱的懷抱和滾動的喉結,喘息起伏的胸膛和手臂浮動著的淺青色血管,暗眸中涌動著強烈的情緒,寡言者用行動代表自己的內心,他渴求她,毫無疑問。
鄧清抱住他,緊緊的。
「今天就這樣睡好嗎?我想抱著你睡。」
「不行。」林州行摸索著撿起被脫掉的外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