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頁(第1/2 页)
非常蹊蹺,林州行怎麼突然這麼肉麻,而且這幾句話沒頭沒尾,莫名其妙,什麼地磚,什麼街燈,什麼砰的一下,神經病,鄧清看著那塊地磚,踩了上去,突然砰的一聲,是那種電流穿過燈管的聲響,整條街區的燈,真的全都亮了起來!
鄧清驚訝極了,完全反應不過來,甚至僵在那裡。
天啊!
並不是指園區內主幹道的路燈,而是為了即將到來的平安夜做準備,提前布置和裝飾在道旁灌木上的霓虹燈串。
此時正處在黃昏與夜色的過渡時段,天色暗灰,街燈未開,人影朦朧,突然亮起的燈帶像銀河一般,長長地延伸出去,漂亮極了。
路上的行人顯然也沒想到這燈串突然被啟動了,響起一陣驚訝的議論聲,鄧清無意識間收回右腳,這個動作像一個開關似的,令燈串忽然熄滅,又是一陣窸窣的討論聲。
「是在測試吧?」
「嗯,應該。」
林州行一本正經地說:「這是塊很有紀念意義的地磚,你踩上了它,丘比特之箭射中了我的心臟。」
不對,不對,哪裡有問題,鄧清半信半疑地再次踩了上去,那燈串再次興高采烈地亮了起來,等她移開,又垂頭喪氣地熄滅,再試兩次都是這樣,見鬼了。
林州行很有耐心地站在旁邊等她驗證,手插在衣兜,似笑非笑的樣子。
他在逗她,絕對的,包括剛剛那幾句肉麻的表白也是表演的一部分,為了擾亂她的思維,鄧清咬牙切齒地下定決心要找出真相,她對自己說,我得冷靜下來。
冷靜下來,好好梳理一下,什麼丘比特什麼心臟,什麼有魔力的地磚,一定是扯淡的,林州行用了什麼辦法,讓地磚和燈串聯繫起來?
她仔細地看著那塊平平無奇樸實無華灰突突的地磚,秀眉微蹙,想得十分認真,林州行在旁邊一直盯著她看,看得也很入神,眼中溢滿柔和笑意。
不可能和地磚真的有關係,鄧清很快想明白,如果要把整塊地面掀起來埋線,不僅會有痕跡,而且一晚上絕對做不完,難免要在白天施工,而她天天上課吃飯從這條路走進走出,從來沒有看見過。
所以地磚只是一個障眼法,是魔術中的「isdirection直譯為「誤導」,一種魔術技巧,讓觀眾視點被外物引導而成功做出效果。」,林州行的肉麻台詞,也是為了讓她的注意力放在地磚上,可是不是的,開關在林州行那裡,一定是這樣。
他掌握對應時機摁下開關,就可以誤導到她。
想到這裡,鄧清說:「你轉過去。」
「嗯。」林州行不問為什麼,他只是照做。
等他真的背對她,鄧清再次踩上地磚,燈串還是亮了,但是有延遲,鄧清得意地笑了,這是一個驗證。
他當然能猜到她讓他背身是要驗證,因此在盲視野情況下還是摁了開關,但他無法預測她什麼時候會挪開,因此假裝無辜,好像很莫名一樣,微微側臉,問道:「清清,怎麼了?」
餘光掃到,他熄滅燈串。
「開關就在你身上!」鄧清扳著林州行的身子轉過來,上下左右全摸了一遍,沒找到,那就在手裡!
林州行把手從兜里拿出來,坦然攤開,他的手很漂亮,手指修長白皙,但是掌心是空的。
忍住笑意,他慢慢說:「你看,沒有。」
鄧清再次陷入思考,突然笑著對林州行說:「你親我一下。」
他試圖拒絕:「路上這麼多人。」
「那又怎麼了,那麼多在宿舍樓下親嘴的!」鄧清也有點反常,黏上去撒嬌,「州行,親我嘛。」
他摟著她貼了貼嘴唇,鄧清壓下眉眼,在他耳側輕聲道:「要舌吻哦。」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