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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子,公孙德不急才怪。来赴宴的宾客里多的是行家,要是也和六公主得出同样的评价,鸣琴阁的招牌就算是砸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嗯,陆爷有点忙,还得再等一章才能出来……
☆、是时候离开了
可惜,开弓没有回头箭,此时叫停极不合适。再说,要是公孙筠秀真的铁了心要借机砸坏鸣琴阁的招牌,公孙德就算喊停也没用。所以,他只能捏着汗,悄悄地观察着众人的表情,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
其实,只要他稍稍留心公孙筠秀的演奏,就会知道自己是在杞人忧天。
鸣幽琴的音色较几个月前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前不够轻灵的缺憾如今已经得到彻底的改善。这都是公孙筠秀几个月来反复弹奏的功劳。
坊间传说琴能通灵。主人爱琴惜琴,琴随人心,音色便会日渐动听。反之,人若无情,待其冷淡漠然,潜移默化之下,琴音变得刺耳嘈杂都有可能。当然,这都是茶余饭后谈笑之语,不足为信。可是琴用得越久越勤,音色越趋完美却是不争的事实。
但凡新琴入手,都会有开琴一说。因为新琴尚未弹开,琴漆裹实了琴身木料,不够松透,燥气大,音色很难发挥至最佳。唯有假以时日,反复弹奏之后,琴音震动琴体,琴声去掉了火气,才可渐入佳境。不过,养琴也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旧琴若闲置太久,音色必然大打折扣。哪怕是久负盛名的古琴鸣幽,搁置多年后重新拾弦,音色同样大不如前。若是换了普通琴品,只怕还不如一张新琴。
人要有伯乐,方可怀才得遇。良琴也需知音琴师伴随。鸣幽琴与公孙筠秀,正是这样的一对互为助益的良琴与琴师。
梅花一弄,娴静端雅。
梅花二弄,斗雪迎霜。
梅花三弄,遗世幽芳。
公孙筠秀的梅花三弄承袭了杨正的轻灵秀逸,且多了几分孤傲冷清。起伏时劲力十足,平稳时婀娜更盛。人们不自觉地将视线投于琴面,跟随素手纤纤,十指翻飞。缭乱中隐含秩序,泼墨挥毫般勾织音符,慢慢凝聚出肆虐风雪,苍虬梅枝,娇媚花骨。
阳春三月,梅花本该谢土归尘,却被这清幽琴曲重新催生,将众人徐徐勾入寒梅胜雪的曼妙长卷。恍惚中,冷香袭来,亦幻亦真。
曲终人不散,宾客们沉浸在悠长琴韵里,久久不能回神。
十指离弦,阖目悬腕,抚琴的公孙筠秀也跟着静候了片刻,直到曲中情境完全消散,复才睁眼。回味刚才的演奏,她自己也是满意的,于是微微一笑,眉目恬淡如枝头静雪,气质从容如霜染红梅。
洪诗诗一直都知道公孙筠秀不是张扬的美人。第一眼望去会觉得坯子不错,属于柔顺安静的小家碧玉,还算养眼却无特色。可是,见过她刚才的笑容,洪诗诗却有了完全不同的感受。她的美仿佛酝酿在坛中,窖藏在深处,此时窥见的美好不过是青涩一角,待到时光完成勾兑,再经自信混合调校,真正成熟时必然华美四溢,风姿无两。
这样的玲珑人儿,却锁在这平庸宅院里……
洪诗诗来不及暗叹可惜,就听四周掌声雷动,赞叹之声起伏不息。
从未这样聚焦于人前,原本专注琴艺沉着冷静的公孙筠秀不由羞红了小脸,起身行了一礼,便再也不好意思抬起头来。
曹虞也站了起来,笑眯眯的,一边鼓掌一边走到公孙筠秀身边,夸赞道:“公孙小姐琴艺非凡,匹配这鸣幽古琴还真是相得益彰啊!”
“大人谬赞,民女不敢当。”公孙筠秀再次屈膝行礼。
教坊中乐官都是阉人,没有男女大防的顾忌,于是曹虞立刻将她扶起,道:“你绝对当得起,哈哈!想宫中人才济济,能胜过你的却寥寥无几。相信只要再耐心磨练几年,你必定能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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