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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銀色的手鐲因為抬手的動作,又一次顯露了出來,反射的光芒在考驗人心的時候有一種超乎尋常的明亮。銀鐲冰涼,契合著御憐本身的禁慾,但在做出這樣的行動時,又形成了完全相反的違逆感。
寧姝注意到了他的手鐲,心底划過一瞬疑惑。上次他也看到對方戴了,是因為喜歡,還是……有什麼特殊寓意?
不懂,此時也不是最重要的問題。他在答應御憐後,就試圖調整了自己的情緒,儘量放緩呼吸。
御憐在這方面總是顯得極具耐心,他雖然直起了身體,但沒有向後拉開距離,連注視寧姝的視線也沒有改變分毫。
那種恰到好處的壓迫同他本人所表現出來的氣質完美地組合到了一起,令人在情緒趨衡的同時,心跳一次比一次劇烈。
寧姝終於開口了:「憐憐。」
腔調帶著特別的濃郁,稱呼上的柔軟跟現實的對比讓他顯出幾分侷促來。
太奇怪了,是那種當著御憐的面如此稱呼對方所形成的極度褻瀆感造成的奇怪。
可御憐接受了寧姝的褻瀆,並且對於他的褻瀆表示了回應:「以後都可以這樣叫我。」
說完,御憐就帶著寧姝去醫務室簡單處理了下手上的傷口。
醫生開了瓶藥水,讓寧姝早晚抹一次。
然而之後的從清洗到塗抹藥水,整個過程都是御憐來完成的。他會規定寧姝的手要如何放鬆,如何伸展開,什麼時候背過手,連同相應的感受都要得到,每一個步驟都像是對待實驗那樣一絲不苟,精確度量。
這種錯差的專業很容易造成他人心理上的激盪。
御憐還會帶著惡劣的,在寧姝明顯是隱忍的狀態中,有意加重手頭擦藥的動作。
瑟縮之下,隨意的神態展現出一抹旁人無法窺知的愉悅欣賞。
寧姝並不知道,他只是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剛才御憐說的「誰也不可以在你的身上留下任何痕跡」,也包括他自己。
只有御憐可以……
御憐看到寧姝的手蜷了一下,他從對方那副羞恥感極具涌生的表現中感知到了,寧姝終於明白了自己隱性的要求。
即使如此,寧姝仍舊沒有表示出反抗的意圖來,甚至變得更為乖順了。可這種乖順裡面又夾雜了初次面對的羞澀與不知所措。
御憐捏著寧姝最後一根還沒有塗上藥水的手指,掀起眼皮,盯了對方半晌。
「怎、怎麼了嗎?」
被看著的時候,寧姝所表現出來的感覺反而更加強烈了。
御憐沒有說出真實情況,而是在他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以一種分外嚴謹認真的語氣問:「如果近距離接觸的話,你能接受到什麼程度?」
話題躍進得太快,也太過猝不及防。
御憐看到寧姝的臉一瞬間就紅透了,思想也不知道飛到了哪裡,跟他接觸的視線像蝴蝶一樣飛了開來,又在下一秒記起他的要求,重新飛了回來。
「都可以的。」
戀人的近距離接觸,無非就是擁抱,接吻,還有……更加親密的事。他們都已經成年了,自然是怎麼樣都行。
話題的本身又在加重寧姝內心的褻瀆感,御憐卻視而不見,又問:「會接吻嗎?」
兩人因為擦藥的關係,本身就坐得極近。此時此刻的距離和氛圍讓人有一種御憐問這個問題,是想要親寧姝的錯覺。
寧姝在聽到這句話時,也是先下意識往擋板處瞟了一眼,確定醫生不會看到他們才回答:「不會。」
緊接著又加了一句:「我可以學。」
他向御憐表明態度的樣子有一種鈍鈍的可愛,還壓低聲音主動詢問人:「學長,你要親我嗎?」
嚴格來說,御憐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