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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於等到父親朝我走過來,但是還沒等我站起來給他一個驚喜,他就拉著那個讓我喊叔叔的人走開了。他們緊緊地貼在一塊,三步並作兩步睡倒在床上。我透過衣服下擺的縫隙看見地上散落了滿地的衣服。
當時的我還感覺很奇怪,他們為什麼要把換下來的髒衣服亂扔呢?我以前亂扔衣服的時候母親還教導過我要把髒的衣服放在髒衣簍里,我心想著父親有些不靠譜,怪不得總是能看見母親在我不注意的地方偷偷地抹眼淚。
就像我不聽話跟她犟嘴的時候,她也會一個人委屈地哭。
他們的動作愈發奇怪,像是我常看的動物紀錄片裡那些動物做出的動作,節目裡那道很好聽的聲音解釋過,這個動作叫□□。」
顏永寧再也忍不住,他不敢去看許自為的表情,只是攥緊了許自為的腰,試圖讓手腳有些發冷的許自為更暖和一些。
不知不覺,他眨了眨酸澀發燙的眼睛,感到臉上划過一片濡濕的水意。他想騰出手來擦一擦,但是許自為仿佛察覺到了他想鬆開這個懷抱的動作,反客為主把他的手緊緊地按在自己背上。
顏永寧只得把濕漉漉的臉蹭在許自為的肩膀上,肩上的布料很快被蹭出一塊暈染的水漬,顏永寧還忍不住想著,這衣服得被他給哭咸了。
「好了好了,」許自為分出一隻寬厚的手掌,從顏永寧的後腦勺一路撫摸至凸起的蝴蝶骨,聲音溫潤柔和:「我都沒有哭,你倒是幫我哭了。」
「我就是感覺,咳,咳咳」顏永寧被自己的眼淚嗆到,忍不住咳嗽了幾聲,他聲音哽咽:「感覺特別難受。」
不僅僅是因為對許自為的遭遇共情而難過,顏永寧更多的是感到一種難以言說的羞恥,他有些愧疚,甚至很後悔。愧疚在他逼著許自為來把難堪的過往剖給他看,他除了在這裡掉點眼淚,給他一個毫無作用的擁抱,沒辦法再進一步為許自為真正做點什麼實質性的東西。
0521最看不得美人落淚,連忙出言安慰:【嗚嗚,宿主大大不要哭啊,你要相信自己!】
然而宿主似乎並沒有被安慰到,反而喪氣指數直線上升。
顏永寧仿佛在對自己質疑:「我逼著他說這些出來就一定能讓他狀態變好嗎?」
「許自為也不會因為我三言兩語的安慰就被治癒吧?說不定原來許自為本來就可以慢慢順著時間去忘記,是我自以為是,重新把它們翻得一團糟。」
0521看見自家宿主如此失落,說話的語氣也適時做出了調整,聽起來不再那麼幼稚。
【關於這個問題,在我的任務執行記錄中,我實習期間有一位跟我合作過的志願者也提出過這種假設。雖然現在我因為轉正被清空了數據,但是那位志願者的心得現在正保存在總資料庫中,需要我現在立即為您調取嗎?】
顏永寧現在沒有心情去看其他志願者的乾貨,他直截了當地表示想知道最後的結局是什麼。
0521:【親親宿主,那位志願者任務已經順利完成啦。我認為任務對象願意對您吐露心聲,是信賴您的一種體現。
您真的不必為此感到內疚,在原主前一世的經歷中,任務對象最終的結局是他選擇放棄了自己的生命,或許在他的內心,其實並沒有宿主您想像中的那樣輕鬆。】
「永寧?」許自為發現抱著自己的情緒似乎有一些不對勁,不由叫了一聲:「我還沒有說完,你願意繼續聽嗎?」
顏永寧聽見許自為的聲音,高高飄起的思緒像是被拽了一下,他回過神抬起頭來,向後挺腰拉開二人的距離。許自為沖他微微一笑,絲毫看不出有任何悲傷的痕跡,跟顏永寧淚痕斑駁的狼狽模樣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顏永寧:「」怎麼會這樣?
「你」顏永寧看著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