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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偷抓起茶勺,先灌了两勺茶入腹,坐下笑道:“哈哈!你难道不找老得快进棺材了?半个月来不曾作案,头痛、肚子痛、腰酸背痛,风湿关节痛,老毛病全来了,苦咦!”
“谁不知晚辈是个郎中?一根金针制百病,前辈浑身都是病……”
“哎呀!谢谢你的好意,我老贼天不怕他不怕,就怕进针吃药。我这病不严重,找到了为富不仁的大户人家,黄黄白白的金银上一手,哈哈!百病全消,精神抖擞,不用治,不用治。”
一名中年村夫呵呵笑,向西面不远处楼阁映掩的中庄一指,说:“老偷儿,要不要到那里去治你的病?”
神偷懒洋洋地伸懒腰打哈欠,懒洋洋地说:“香城胡家的金银,治不好老贼的贼病,免了!”
艾文慈一惊,不安地问:“前辈,这里是香城?”
“不错,这里就是香城山。”
艾文慈脸色一变,屏息问:“香城观有座仙都观吉安下院……”
“就在山后,不久你便可以看到了。”
“咱们赶快上路。”艾文慈有点紧张地说。
“上路?去赶鬼门关报到的时刻不成?老弟,坐下啦!喝口茶润润喉.我保证那桶茶吃了不会肚子痛。”神愉怪声怪气地说。
“此地不是有一座胡忠简祠么?倒没听说过什么仙都观下院哩!”
另一名中年人接口。
“仙都观下院的道姑,是不是有点不守清规?”艾文慈问。
神愉撇撇嘴,不屑地说:“三姑六婆,淫盗之媒,有几个道姑是守清规的?呵呵!老弟你是不是想去见识见识?院主叫王仙姑,生得千般风流,万般妖媚,我见犹怜,炒得紧哩!”
“前辈笑话了。”艾文慈讪讪地说。
“哈哈!一点也不可笑,真要落在那女妖手中,不消三五天工夫,可就笑不出来啦!我老不死不怕走这条路,你这健壮如狮的小白脸可得小心了。”
“我文文慈可不是好色之徒。”他悻悻地说。
“小伙子,别不服气,好色不好色,可由你不得……”
“咱们趁早离开,免生是非。前辈一个时辰走不了十里路,似乎有点反常,不知是何缘故?”他不安地问。
“老实告诉你,咱们要在此地等人。”种偷懒洋洋地说。
“等人?谁?”他讶然问。
“你的老朋友。”
“老朋友?前辈别开玩笑,我这人会有老朋友?”
“你这一生中,难道没有几个知已的朋友?”神偷淡笑着问,紧盯着他又加上一句:“想想看。”
他苦笑着摇头,肯定地说:“没有,我这个亡命之徒,不要朋友。”
“呵呵!难道说,咱们不是朋友么?”
“这是不同的,晚辈欠前辈一份情,如此而已。”
“冷魔东方超,不是你的朋友么?”
他心中冷笑,忆起前年替冷魔治病的事,冷魔竟然派人至京师查他的底,委实令他感到愤懑,不由自主地哼了一声,冷冷地说:“冷魔东方超一代白道之豪,晚辈即使想高攀,也攀不上去,他这段枝儿太高了,只希望他不要我的命,便阿弥陀佛了。”
神愉的脸上,显然流露着迷们困惑的神情,久久方问:“这么说来,这次他偷偷摸摸前来江西,不是为了你么?”
“大概为了两千银子来的,他来了?”
“听说已经来了。”
“他会失望的。前辈所说晚辈的老朋友,到底指谁?”
神愉躺下了,笑道:“届时自知,大概不至令你失望,好好歇歇啦!
小兄弟。”
他确是有点好奇,不再多问,耐心等候这位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