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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概是在說，我好想你。

伊靈安撫它：「我也想你啊，理察。」

他把理察頭上的破爛小花拿下來，收進口袋：「這朵就不要戴了，等我出去了，給你編一朵新的鬱金香。」

理察欣喜地搖頭晃腦，伊靈摟住他，有些傷心：「要是我能把你一起帶出去就好了……」

「不過……你留在這裡，會生活得很好呢。」

理察聽懂了主人的話，知道伊靈即將又要離開它了，咩咩叫著表示抗議。

伊靈蹭了蹭小羊的臉：「你不是小寶寶了呀理察，我實在沒辦法把你帶出去。但是你放心，我有空就會回來看你的，一定會。」

理察情緒低落地垂下了頭，好一會兒沒吱聲。

「王子殿下是個好人，等他回來發現雪球不見了，應該會很難過吧，」伊靈請求道，「到時候他如果來看你，你幫我安慰安慰他好不好？」

「咩！」

理察不情不願地轉過身去，意思是不答應。

「好小羊，好小羊——」等半天沒等到回應，伊靈嘆了口氣，「好了，理察。別和我賭氣，我馬上就要走了。」

他聽見腳步聲了。

此時，皮特大叔從馬車上搬下一筐筐楊桃，女僕把楊桃又送進理察的羊圈。

「鬱金香！來吃好吃的楊桃了！」

女僕笑著沖理察招招手，往常它雖然不喜歡鬱金香這個名字，但看在食物的面子上也不會辜負女僕的好意。

可現在理察身後藏著伊靈，它也隱約知道不能讓別人看到現在這個樣子的主人，所以一直慢騰騰地原地磨蹭，就是不過去。

「你怎麼了，可憐的鬱金香？」女僕擔憂理察可能是生病了，拉開柵欄門就要進來。

「咩！」理察恐嚇似的吼了一聲，同時把伊靈護得更牢了。

伊靈小聲說了句「不用怕」，隨後忍痛咬開手指上還未痊癒的傷口，把鮮血抹在胸口的哨子上。

他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變成雪球之前，他被邪惡的神術師們逼入絕境；而今天變回人身之前，哨子落在地上沾染上了血跡。

哨子是母親送給他的禮物，麥克叔叔說過它會指引他走向該走的路。

他並不算笨，結合兩次變化之前的狀況來看，哨子應該具有某種神通的手段，能夠在他危險的時候保護他。

他並不能完全確定哨子到底是通過什麼來判斷危險程度的，但他可以冒一冒險。

至少，希望很大。

光明神和母親都會保佑他的。

「鬱金香，鬱金香，你後面藏著什麼？」女僕已經發覺了不對勁，她緊張地踮起腳尖，悄悄走過來。

理察像只領地被侵犯的獅子，兇狠地拱起脊背，要用蠻力撞翻對面的女僕。

這時一道白光閃過，晃花了女僕的眼睛。她尖叫著撇過臉去，躲避那刺眼的光芒。

皮特大叔聽到叫聲，放下手上的活兒趕過來幫忙。

——他賭對了。

變成白貓的伊靈趁機一躍而起，翻過柵欄嗖的幾下爬到了皮特大叔的馬車上。

他跳進了角落裡一個空的木筐，還順便把蓋子蓋上了。

敏銳的聽覺告訴他，外面已經亂成了一片。女僕的哭聲，皮特大叔的詛咒聲，還有理察的示威聲。

此刻他衷心希望能趕緊出發。

畢竟，作為雪球的他已經離開王子殿下的宮殿好久了，阿契爾也該著急了。

誰都知道他和理察是好朋友，阿契爾絕對會找來羊圈的。

就在這樣反覆煎熬的心情下，皮特大叔終於回來了。

馬車上的東西已經搬空了，他隨意掃了一眼那些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