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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雙透著期待的目光中,唐起沒讓她失望:「我認識這個人,他以前在我們集團工作過,名叫葉忠青。」
唐起沒什麼可瞞的,全部和盤托出,包括剛才,他親眼目睹葉忠青剝下人皮的場景,再回想起那一幕,仍舊不寒而慄,唐起心緒翻湧,頓了片刻才壓下去,理智分析:「我懷疑這個發信息的人,可能就是葉忠青。」
他要棺材,八成是用來裝殮龔倩月的屍身。
可是目標太大了,唐起一冒出這個念頭,就立刻推翻。
犯罪分子都巴不得毀屍滅跡,這人為什麼要費盡心力,運一口惹人注目的棺材?
所以找上唐起的奶奶,讓一個老人去安排,令大家理解為老人安頓身後事,以此掩人耳目?
但是奶奶為什麼會答應配合?唐起不得而知,更難以理解:「但也有可能,跟剛才那幾個戴面具的人有關。」
「那些是什麼人?」
「不知道。」既然戴著面具,肯定不願以真面目示人,「就像你為什麼遮遮掩掩的?」
秦禾冷不丁被懟,沒好氣:「你不知道怎麼會跟人動上手的,還差點給人扔下樓。」
好了,有人上趕著讓他翻舊帳:「我也納悶兒,之前我有招你惹你嗎,你不也給我當頭一棒。」
不是他惹事兒,是事兒找上他。
一個兩個,全是野蠻人,都不講道理。
秦禾突然有點後悔把自己招出來,此間橫亘著當頭一,哦不,當頭兩棒的過節,對方還不得揪著她清算嗎。
「我當時吧,沒看清,」秦禾解釋,「還以為你是什麼危險份子。」
「我一個規規矩矩的生意人,規矩到只在場館裡頭打拳腳,卻被當成危險份子,你覺得像話嗎?!」
秦禾也有理:「對,所以你身上是帶功夫的,而且底子好,我一試就發現了。」雖然功夫不到家,但也怕節外生枝,秦禾交手的時候摸過他臂肌,很緊實,不太像健身房煉出來的塊頭,總得提防著,再加上她當時不想纏鬥,打暈人完全就是圖省事兒。
那句底子好,聽著順耳,多少能消解唐起部分氣性,氣性沒消幾分,又聽秦禾說:「小伙子,你也別這麼記仇,記著點兒恩唄,我剛剛救了你。」
小伙子:「……」
行吧,那就恩怨相抵,於是唐起說:「那些戴面具的人,是來找貞觀輿圖的。」
秦禾聞言,只揚了揚眉,靜待他說:「他們好像認定了貞觀輿圖在葉忠青手裡,」唐起把遇上面罩男的大致經過複述了一遍,「還認為我跟葉忠青是同夥,想逼我們把圖交出來。」
而事實上,他跟葉忠青八竿子打不著半點干係。
倘若龔倩月屍身上真的就是貞觀輿圖,那的確是被葉忠青給剝走了……
可他為什麼不拍照,或者拓下來,非得大費周章的冒險,在天網恢恢之下去殯儀館盜走遺體?
那必然是有不得不盜的原因。
而唐起昨晚能在屍身上認出貞觀輿圖,到秦禾手繪下來傳給他,他卻陌生到一點都不認識了。
怪不怪哉?
秦禾提議:「我之前拍了照片,要不你壯壯膽,再看一遍?」
唐起沒有拒絕的機會,秦禾已經把手機里的圖片翻出來,遞到他眼前。
唐起蹙著眉,忍下內心的排斥,目光投上去,來來回回好幾遍,卻只看到滿眼的皮開肉綻。
「怎麼樣?」秦禾問他。
唐起搖頭:「不像了。」
他甚至懷疑昨天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覺。
秦禾卻不死心:「要不然你再看看遺體?」
看剝了皮的遺體,唐起做不到。
如果真是貞觀輿圖,也已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