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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赤焰宮也把這個地方,稱之為火牢。
陵塬苦笑一聲,沒想到這一世自己到這個地方來了。
他現在是被鎖鏈鎖在了一塊岩石之上,不時有暗紅色的火焰從下面冒上來。
朝下看去,底下是一片流動的赤色岩漿,看一眼都仿佛能將人的神魂灼傷一般。
陵塬動了一下,身上的鎖鏈便發出嘩啦啦的聲響。
在這個除了除了火焰燃燒再無其他聲響的山谷里,顯得異常尖銳而刺耳。
陵塬知道,在那岩漿最深處,藏著傳說中的九陽焱火,據說是上古異火之一,曾經焚殺過無數仙人。
不過這裡的九陽焱火現在應該還處在休眠期,並未真正甦醒。
否則的話,赤焰宮早就被夷為平地了。
赤焰宮一開始建在此地,占據了這片山谷,應該也是發現了這處火焰的不凡。
只是這麼多年下來,他們卻一直不得其法,未能將其化為己用。
以至於這裡不知什麼時候起,就慢慢變成關押懲罰赤焰宮罪人的火牢了。
這火牢除了那灼人的火焰之外,這周圍的靈氣受到這處火焰的影響也是變得暴躁無比。
若是貿然將這些暴躁的靈力引入體內,很容易便會走火入魔。
所以被丟入火牢內的修士一般都堅持不了太長時間。
在這一片黑色山岩與暗紅火焰的背景之中,陵塬的青白衣衫顯得分外顯眼。
火光映襯之下,他那原本清冷的眉眼竟是帶上幾分羸弱的美感。
被烈火灼燒的疼痛感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陵塬,他現在身處何地。
也無時無刻地提醒著他,雲墨上一世,曾在這裡,被困了數十年之久。
那個時候,雲墨他是怎麼熬過來的?
陵塬闔著雙眼,他之前和人鬥法,又受了傷,正是虛弱的時候。
現在雖有烈火灼身,卻還是擋不住一陣一陣湧上來的疲倦感。
他迷迷糊糊的想著,也不知道有沒有修士睡著後就再也沒能醒過來。
也不知道,雲墨現在他在幹什麼
陵塬沒有注意到的是,在他睡熟之後,原本那些暴躁無比的靈氣在靠近他的時候,竟然全都變得平和下來。
這些靈氣仿佛極為親近和喜愛它一般,溫柔的將他包裹起來,不斷為他修復著身上的傷口。
而陵塬體內原本已經近乎耗盡的靈力也慢慢變得充盈起來。
甚至他的修為,都在陵塬的睡夢中,慢慢的朝上漲著。
山谷內沒有風,沒有樹。
赤色岩漿及其緩慢的在底下流動著,偶爾發出幾聲氣泡炸裂的聲響。
原本不時就竄上來的暗紅色的火苗仿佛也一下子消停很多,過了很久才敢悄悄地冒個頭,仿佛生怕驚醒什麼一般。
一時間原本就安靜的山谷更是變得寂靜無聲。
蜷縮在黑色山岩上的少年原本緊緊皺著的眉頭慢慢舒展開。
天地間的一切也仿佛隨著他清淺的呼吸開始律動。
萬物與他共生,萬物與他共鳴。
「爺爺,我之前和您說的那件事」
在幾人貌合神離的吃完了這頓飯後,皇甫松還是忍不住問了老王爺關於陵塬的事情。
武平王正攙著一個僕人站起身,聽見皇甫松的話,他面上原本和藹的微笑也變得嚴肅起來。
「松兒,你在飛仙門這麼些年,應該比我懂得修真界的規矩。」
皇甫松焦急道:「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老王爺嚴厲的打斷了他的話,「修士有他們修士的規矩,何況那是赤焰宮!不是什么小門小派!」
老王爺重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