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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
「你沒事吧!」弟子連忙過來扶她。
段惜蹙眉:「不知為何,我突然心慌。」
「心慌?」弟子剛問完,便聽到她的肚子咕嚕一聲,愣了愣後沒忍住大笑,「傻子!你是餓了吧!」
段惜:「……」好像是,從昨晚重生到現在,還一口水都沒喝過,而這具身體顯然沒有辟穀的能力。
「剛好我屋裡還有一盒糕點,是今早剛得的,這回真是便宜你了。」弟子說著,將掃帚塞到她手裡,轉身便離開了。
段惜還惦記著只能用三次的窺天鏡,咬著牙嘗試走了一截後,確定以自己現在的狀態,連下山都困難,最後不得不坐在台階上等吃的。
已是半晌午,日頭掛在東方,陽光灑在各個山頂的屋宇上,折射出水面一般的波光。
源清宗共有十座山頭,以主峰為中心,其餘久座層層環繞,越往外階級越低,弟子的資質也越差,內里六座山尚有長老峰主坐鎮,後面四座就只有管事一類的了。像她目前所在,便是最外層的兩座山之一。
雖然像內里幾座山一樣有師徒之說,但實際上就是管事與雜工,不過是說出去好聽點,但終其一生也無仙緣,絕大多數不過是修個身體健康、長命百歲。不管是當年的謝道卿,還是如今的段小魚,都不該留在這裡。
段惜倚著石獅子,安靜地看著主峰,盤算要儘快找到那幾個搶她靈力的人,儘快補全靈根。正想得認真時,耳邊突然傳來一道破風聲,她眼神一凜下意識想閃避,可想到現在的身份還是生生忍住了,只是分出一點靈力阻擋。
被擋了一下的石頭頓時失了力道,只不輕不重地砸在她身上,沒有留下半點痛意。段惜一臉遲鈍地看去,便看到一張尖酸刻薄的臉。
是段小魚記憶里將玄羽衣交給她的人,也是蠶食她靈根的混蛋之一,方敏。
「師姐。」段惜忽略識海中憤怒的怨氣,以自己的靈根為引感應,果然在她眉心找到了被偷的靈氣。
天靈根的靈氣是輕盈的雲,混雜在水泥般混沌的靈氣里不要太明顯。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段惜眯了眯眼眸,若有所思地捻了捻手指。
方敏渾然不覺,一瘸一拐地朝她逼近:「說!你究竟做了什麼,師父為何要責罰我?」
段惜頓了頓,想起剛才老頭罰人的事,再看她額上冷汗,不由得心生敬佩——
被揍成這樣還要來質問她,真是個堅強的師姐。
「我聽不懂,師姐。」段惜乖乖道。
方敏啐了一聲:「你少裝傻,方才你剛進廳內,師父便要罰我,定是你進了什麼讒言,快說!是不是誣陷我弄壞玄羽衣了?」
這算是惡人先告狀呢,還是小人之心?段惜怯怯看著她,還是車軲轆話:「我不知道師姐在說什麼。」
「你還敢……」
方敏說著便要伸手掐她脖子,段惜一臉驚慌地後退,順手給她腳下使了點絆子,方敏一個站不穩頓時摔了下去。好在她反應及時,用雙手及時撐住地面,這才沒摔到剛受傷的屁股,可即便如此,也疼得臉都扭曲了。
「師姐,你沒事吧?」段惜擔心。
今日的段小魚與平常沒什麼不同,可大約是自己剛受罰的緣故,方敏越看她越氣,連她乖巧的表情都極為厭煩,掙扎著便要起身收拾她。
段惜眼神一凜,在她起身前掐指如蓮花,快准狠地在水泥里勾出乾淨的雲,手掌一翻歸於識海。她力量雖然受限,可連這些外門弟子都會的術法,暫時還難不倒她,所以動作行雲流水,很快將靈根上的坑坑窪窪填平了一處。
方敏站穩後,只覺身體裡空蕩蕩的,仿佛少了什麼東西,可具體哪裡不對又說不上來,再看段小魚,總覺得比一瞬之前氣色更